两个丫环进来扶起苏玉瑾,可她站起来后,并没有说话;只含泪看着太子,轻轻摇了摇头。
司徒烨淡淡道:“太子忘了,刚才本王说过,这个玩意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正本王进来时上吊。”
苏潼的视线在苏玉瑾脖子凝了凝,霎时心下了然。
苏玉瑾被勒伤了声带,三五天之内别想再发出声音。
太子:“……”
“王爷,小女言行出格冲撞了你,是小女的错。
我在此代她向你赔罪,请你大人大量原谅她一回。”
信宁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苏玉瑾会突然上吊寻死。
定北王信誓旦旦这么坚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信宁侯虽然心慌腿软手抖,可他这时候总算看出不对劲;也总算明白这样针对苏玉瑾是为了什么。
他算是看出来了:太子不可能先服软,定北王就更不可能向太子低头。
这个中间人,只有他来做。
司徒烨睨了眼太子,淡淡道:“侯爷说错了,本王从来都不信宽宏大量那一套。”
“太子最清楚了,本王一直都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信宁侯:“……”
不是,求求两位大佬别玩了,他心脏弱不经吓。
“对了,太子刚才不是问本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吗?”
“本王可以问心无愧地回答:有”
司徒烨似笑非笑看着太子:“就不知,太子殿下眼里又有没有王法?”
他冲进侯府将苏玉瑾吊上去前,已经飞快了解过事情的全貌。
苏潼从头到尾没见过太子,更不存在冲撞行刺太子的可能。
太子用苦肉计栽赃苏潼,这里面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
所以太子为了快刀斩乱麻,才会逼迫信宁侯立刻诛杀苏潼。
而不是将苏潼提溜到外面处置。
一是事情不能闹大,二是事情经不起查证,三是就算事后有人翻出来;也能将一切推到信宁侯身上,是信宁侯主动打杀自已女儿,与他无关。
了解这出漏洞百出的把戏。
司徒烨当即决定来个依样画葫芦,将苏玉瑾拿出来摆摆。
反正,司徒烨不怕太子追究。
他对苏玉瑾做的事经不起追查,太子做的事一样经不起推敲。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还是,太子敢说一句,你就是王法?”
太子目光闪了一下,在司徒烨面前,他总觉得自已莫名心虚;莫名底气不足。
“孤是大燕储君,是大燕臣民的表率;孤一向遵守法纪,可不像有些人那样仗着什么就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