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掠了眼太子,发现他左手衣袖划了道口子。
衣袖破损处,有隐隐点点的猩红。
大概,这就是“她”
行凶对太子不轨留下的痕迹。
苏潼无声冷笑。
呵,就这伤口,做得也太敷衍了吧。
就算要用苦肉计栽赃她,好歹也做得像样点呀。
这个色令智昏的蠢蛋。
苏潼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是苏玉瑾陷害她。
因为太子压根认不出她,自然不存在结怨结仇的任何可能。
要她下跪请罪?
那不是等于承认自已有罪!
等于承认她确实冲撞太子,意图对太子不轨,还拿刀子想杀一国储君来着。
这罪名太重。
苏潼觉得,她肩膀太嫩了,姐扛不起!
所以,她没听信宁侯的话。
“请罪?”
太子冷笑,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信宁侯,“刺杀储君,罪无可恕。”
这是非要苏潼死不可!
信宁侯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他不是对苏潼有多少父女之情,而是,苏玉瑾的脸能否恢复还是未知数;他不想冒险,他想留着苏潼性命。
也许,苏潼日后能够走得比苏玉瑾更远。
但是,太子铁了心要诛杀苏潼;而苏潼还不肯服软。
他,就算有心想保苏潼也无能为力。
信宁侯心里生出一股绝望与无奈来。
偏偏苏潼这个当事人最像局外人,无论是太子发怒逼迫,还是信宁侯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她仿佛完全没看到一样。
不,苏潼其实看到了。
只是,她从进入这里开始,就努力为自已寻找生机。
信宁侯帮不了她,也不可能尽力救她。
苏潼非常清楚,她想活着还是得靠自已。
而现在,她的生命主宰在太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