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已现在进去,方书琬会怎么样,他就知道,要是再不看到方书琬,他会睡不着觉。
他沉默半响,赶在梧桐苑熄灯之前进了院子,看到他进来,
正端了水盆出来的丫头看到了诧异了一下,赶紧福身行礼,声音也大了两分,
“奴婢见过侯爷。”
她的声音清脆,房间里面正要上床休息的方书琬怔了一下,伺候着的夏兰也看了一眼方书琬,
赶紧?扶着方书琬坐在了床上,方书琬用帕子捂着唇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看着就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
傅景珩进来就刚好看到方书琬这个样子,眉宇之间的忧色不似作假,快走两步上来问,
“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被气的狠了?要不要现在再让太医过来给瞧瞧?”
他直接伸手到方书琬的背上拍了拍,方书琬极力忍耐着他的靠近,
哪怕因为他的靠近让她难受,她也半点儿不敢露出来分毫,傅景珩是上战场的将军,
对于细微的事情也能够察觉,她的一点儿异样也不能露出来才行,
这样才能够让他不对自已起疑心,也方便她以后的离开他能够不怀疑。
“无妨的,你也知道我这个病就是这样的,时好时坏的,找太医做什么?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可是,方书琬以前对他什么样子,现在对他什么样子,
傅景珩心里哪里能够不明白,他能够察觉到方书琬神色之间对他的冷淡,?他心里万分的难过,
好像有什么东西横在了那里,偏偏他拿万千敌寇都有办法,偏偏就拿方书琬没有办法。
终究。是他有愧。
一向冷清的他神色面对方书琬的时候总是柔和的,
“你好好的上床歇着,总下来做什么?用饭的时候在床上用就行了,这么折腾自已,也不怕更加的病了。”
方书琬尽量的忽略背上的那只手,曾经她也觉得那只手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
可是现在只要想到那只手在别的女人身上摸过,她就难受的想要吐。
虽然她忍住了心理上的冲动,可是终究有些是忍不住的,
因为忍耐的难受,所以她现在脸色看上去格外的苍白,搭在夏兰手上的手指也紧紧的扣住了夏兰的手腕。
夏兰吃痛,看了一下方书琬的脸色,就觉得格外的心疼,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侯爷一过来,
夫人就格外的难受,以前她们多么的盼望侯爷跟夫人好好的啊,现在她们只希望侯爷不要过来让夫人难受了。
她头垂的更低了,轻声的劝道,
“侯爷,还是让夫人躺着休息吧,夫人今天身子不太好,刚刚又起来用了一些东西,再坐下去,怕是会着凉的。”
因为平时方书琬也不会让他靠近,以至于如今让他靠近了,
傅景珩一时间忘记了,闻言,看了一下方书琬苍白的神色,赶紧扶着她的胳膊,
“琬琬,你赶紧躺着休息,别这么坐着了,都是我的不是了,忘记了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呢。”
方书琬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因为傅景珩靠的太近了,扑鼻而来的的都是?傅景珩身上的男性气息,
以前让她觉得无比安全可靠的气息,如今稍微靠近都让她觉得窒息。
方书琬知道,自已确实是病了的。
只是这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
身体上的病是她用药自已控制的,可是心理上面的,她无法控制。
她被搀扶着躺在了床上,不想要傅景珩继续在这里逗留,她出言赶人,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侯爷还是早点儿回去安寝吧,明儿还得上朝呢。”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早已经不跟傅景珩同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