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来,自已一家都不怎么爱和他来往的原因之一。
然而霍知岸此刻却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烦闷。
他看了眼庄浅喜卧室方向。
想起昨天见到她时,她嘴里的“约了人”。
霍郁成身上泛着悠长的冷调木香,还有他勉强称作熟悉的,庄浅喜最爱用的一款大吉岭茶香水。
霍知岸眉头凝重,一句话绕在嘴里辗转几次,终于问:“哥,她昨晚约的人是你?”
他冷漠道:“她要是有任何事麻烦到你,你可以不用理会。。。。。。”
霍郁成否认了。“她一个人在餐厅喝酒,被季叔偶遇了。我去机场,顺道送她回来。”
霍知岸微怔。
她一个人。。。。。。在喝酒?
方才提起来的愠怒瞬间被一道莫名的复杂涩意取代。
耳畔,霍郁成缓缓道:“即使有,她是霍家的孙媳,她的事,不是麻烦事。”
“哥?!”
这话一说立即引起他的反对。
霍知岸陡然生出几分急躁,他站起来:“她不是你和爷爷想象当中的那么单纯。。。。。。她是一个。。。。。。”
卧室门后,浅喜僵冷着身,站在原地,静默等待他吐出下一句话。
庄浅喜是个什么人呢?她是一个。。。。。。
她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放下面子,放下尊严,用尽心机的人。
霍知岸胸中气闷,突然对上霍郁成那双冷静的眼,词到嘴里却无论如何吐不出来。
霍郁成背光坐在黎明前的幽色里,低缓道:“坐下。”
霍郁成比他不过大四岁,气势却俨然凌驾他以上。
他五岁丧母,八岁开始跟在爷爷和大伯父身边,参加公司大小会议,学习处理集团内外各种事宜,硕士毕业那年,大伯父因飞机失事丧生。
他顶着巨大压力,力排众议上位霍氏集团董事长。
他在家里的话语权,甚至高于自已的父亲,和爷爷不相上下。
霍知岸在原地倔站了几秒,被迫重新坐回沙发。
霍郁成凝望他:“我不记得,霍家家教里,有允许让你诋毁自已的未婚妻。”
庄浅喜隔着门,心脏随着霍郁成一字一句,微微抖了抖。
凌晨淡青色的冷意扑在她身上,温煦的暖流却从她心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