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呀了声,打破僵局,笑道:
“庄小姐,您这班加得也太晚了。快,快一起吃饭吧。”
浅喜脱了外面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席婶,这都过零点了,我早吃了。”
席婶一听,脸上显出尴尬,瞥了眼沙发上神色沉沉的男人,忙又找补:
“您晚饭那都什么时候吃的了,现在肚子肯定也空了,就当吃宵夜吧。”
浅喜摇摇头:“我刚还吃了两块蛋糕,实在吃不下。”
蛋。。。。。。蛋糕?
席婶奇怪地问:“谁。。。。。。谁的蛋糕?您怎么。。。。。。在外面吃了蛋糕?”
不同于席婶的讶异和为难,霍知岸脸色早已铁青。
浅喜没发现他的异常,她自然走进客厅,看向对面餐厅一桌还未动的菜,和一个小圆蛋糕。
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这几天忙疯了,竟没有意识到今天是霍知岸生日。
准确的来说,是昨天。
是了,霍知岸生日离霍爷爷生日不远,她以前老老实实做他合约里乖巧的未婚妻时,倒还能记得清楚。
霍知岸脸上此刻已然没有任何温度。
席婶跟在她后面,小声提醒:“今天霍先生生日,他坐在家里等您四个多小时了。”
等她?
浅喜并没有多少愧疚感。
两个要签退婚协议的人,有什么必要聚在一张餐桌上假模假样地吃个蛋糕?
她敢百分百确定,那一桌菜和蛋糕,都是席婶主动准备的。
何况。。。。。。
浅喜视线挪开他,问席婶:“他往年不是回父母家过生日么?”
席婶来回扭头,看客厅内两人。
霍知岸明知她问的自已,却也不回答。
他神色紧绷,原本因等了她太长时间而憋在心里的恼意,逐渐转为说不出的郁闷。
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来。
席婶见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隔不到两米,却硬是不直接对话。
她只得当中间人传话,笑道:“霍先生提早回来了,这不是想着早点回来跟您一起过二人世界吗?”
她这话传得离谱,两个雇主都不满意。
霍知岸脸色发黑,沉声让她先去把餐厅多余做的菜和蛋糕收了。
席婶犹豫:“先生,您还没吃呢。”
“我不饿。”霍知岸道。
席婶只得应了。
浅喜拿了水杯,站在客厅饮水机旁接水喝。
霍知岸坐位置上,重新盯回电脑屏幕。
余光注意她喝完水,进厨房洗杯子,洗完杯子又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