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甲胄哗啦啦便从蹇文远的背后崩裂了开来。
李修文这一刀并没能直接破开蹇文远身上的铁甲,但却将连接甲片的绳索给劈断了。
而李修文手中沉重的力量,也让蹇文远俯身前劈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他先发制人,但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还扑了个空。
李修文反手又是一刀,迅速打马和蹇文远错身而过,在瞬息之间又连了一刀。电光火石之间的两刀,让蹇文远的后背血光迸溅,皮肉翻卷。
蹇文远吃痛,身体一个激灵,伏在马背上,迅速后撤。
但李修文岂能叫他如愿?
“我大魏的武将便是这般吗?嘴巴倒是利索的紧,可手里的功夫竟然连我这个废物太子都不如?”李修文嘲讽一句,胯下坐骑一个兜转,绕到蹇文远的侧面,挥手间又是一刀。
血光再度迸溅,像是下了一场殷红的雨。
李修文这一刀给这小子似乎是砍到伤痛处了,他竟然都没力气抓马缰了,身体一个摇晃就从战马上歪了下来。
从李修文的身后扑过来两名卫士,迅速将横刀架在了蹇文远的脖子上,一脚踹开他的双刀。
而在李修文动手的同时,佘守疆也率军冲锋了。
他并没有去和李修文抢蹇文远,只是一面砍杀着敌人,一面注意着李修文这边的动静,时刻为李修文掠阵。
“放下武器者,孤饶他不死!”李修文眼神睥睨的看着混乱的战场,沉声喝道。
他好像有些担忧过头了。
这个蹇文远就是单纯的自大,他根本就没有伏兵。
他那大话说的,搞的李修文还心中惊疑不定的怀疑了好一会儿。
“放下武器!”
东宫卫士齐声喝道,声浪如万鼓齐响。
这支禁军在摇摆不定的迟疑了半晌之后,乱糟糟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只要有几个人带头,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开始从众了。
主将被擒的时候,军心就已经散了,也就别提什么忠心了。
等到这五六百人悉数被控制,李修文这才看向了蹇文远。
“蹇将军,孤真的是差点被你给吓死了,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啊。”他揶揄了一句,旋即说道,“现在,能跟孤这个废物太子好好聊聊来了吗?”
“赶紧杀了本将,我跟你这个废物没什么好聊的。本将在举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兵败被杀,没有任何遗憾。”蹇文远将头一扭,嘴巴依旧坚硬的说道。
人是个废物无疑,唯独这张嘴巴一点都不废。
“守疆,给蹇将军好好伺候伺候,这狗东西的样子孤怎么看着这么讨厌呢。”李修文吩咐道,“如果他始终坚持不说,那就扒皮萱草,给城中百姓看看叛乱者的下场。”
佘守疆有些茫然,低声问道:“殿下,何为扒皮萱草?”
“你不知道?”李修文反问了一句。
仔细想想,好像他真没有在大魏听过什么剥皮萱草一类的刑法。
“所谓剥皮萱草就是将他的皮完整扒下来,然后填充稻草,缝合起来,放在衙门口示众。对了,脑袋可以给他留着,免得认不出来是谁。”李修文说道。
蹇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