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殿下?他有没有说因何事而来?”陆正明一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好好的太子殿下会驾临国公府。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殿下监国事忙,更不会无端造访。
“国公爷,奴才不知。”周管事摇头说道,“同来的还有萧将军。”
一听萧暮雨也一同而来,陆正明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花厅内。
太子殿下坐在主位,神色凝重。
“殿下,今日之事就全靠您了,要不然子潇一个人回来,臣着实不放心。”萧暮雨往四处看了看。
“萧将军,你不必担心,子潇自有主张。”宇文哲摇头说道。
萧将军他这是真当自家外甥是任人揉捏之人了。不过有些事他可不能说破,要不然那一位可是要恼羞成怒了。
今日他陪他过来,也不过是为了配合他演一场戏罢了。
“哎,臣真是担心,他身子孱弱,又没有知冷知热之人细心照料。要不是楚三小姐是楚夫人的嫡亲侄女儿,臣当真同意两人结成秦晋之好。”萧暮雨叹了口气说道,“从昨日之事来看,这姑娘不仅对子谦情深义重,而且聪明伶俐,做事游刃有余,又是与子潇青梅竹马长大,这么好的亲事,子潇只怕错过了会一辈子意难平啊。”
“萧将军,婚姻之事,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同意又有什么用,也要看两个人的缘分。”宇文哲轻笑一声说道。
“殿下所言极是。臣不过是担心子潇错过了这么一位好姑娘。”萧暮雨摇头说道,心中很是有些惋惜。
“若是有缘,什么都不是问题。”宇文哲目光深邃,“萧将军莫要与孤一般关心则乱。”
“殿下,舅兄。”陆正明走进花厅,躬身行礼。
“表叔,孤怎看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宇文哲打量着他说道。
“多谢殿下关怀。”陆正明神色黯然,“不瞒殿下与舅兄,刚刚后院无端起火,子谦他……他被掉下来的木头压伤了……人刚刚醒过来。我们国公府真是家门不幸,连着两个孩子都遭受不测。”
“啊!子谦他伤得如何!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萧暮雨只觉得眼前一黑,直觉是这陆国公府的风水出问题了。
子谦虽与他不亲,可好歹是他亲生的外甥。
他出了意外,他当然也很是担心。
“表叔,怎好好的,你们家后院就起火了?是不是有人要害子谦、”宇文哲若有所思地看向陆正明。
“殿下,我们正在查。”陆正明点头含糊说道,“这火起得着实怪异,什么人都没有受伤,偏偏子谦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想起子谦无缘无故出现在关着子潇通房的柴房里,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男人的那点子心思他还能不明白?
这种话他不能讲在明面。
“正明,这可不是小事,你一定要好好查查。”萧暮雨也很着急。
“表叔,本来孤是来报喜的,谁知却遇上子谦受伤的事。”宇文哲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