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分钟之前,她连这两兄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这还勾引?怎么勾引的?在梦里?
“你冲我笑了!”钟爱国的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理直气壮。
周围在嘲笑他的街坊邻居们目瞪口呆,看着钟爱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稀世奇葩一样。
钟爱国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对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一样。他继续输出他的那一套逻辑:“你要是对我没有意思,为什么一大早上见面要对我笑?我跟你自我介绍,你为什么要对我置之不理,你不就是想要用这一套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钟爱国说完,脸好像都不痛了,他伸出手掌,又开始往后整理他那乱成鸡窝的发型。
他对自已的颜值很自信,毕竟他长得很像他爸爸,他爸爸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能有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严阿姨未婚未育喜欢那么多年。
他怎么就不能有一个像孙晚星这样长得好看又有工作又有财产的追求者呢?
他也是真的觉得孙晚星是对他有意思的,要不然干嘛要对他们笑,干嘛要多看他好几眼,那不还是被他的好高颜值吸引了吗?
钟爱国都二十四了,他觉得他不能再挑剔下去了,也该结婚了,虽然孙晚星没有娘家人这一点让他很不喜欢,但他有财产有工作倒也能抵消她家世这个硬伤。
不过在结婚后,她可就不能出去工作了,他的工作要么转给他要么转给他妹,她只要在家伺候一家子就行了。
想到这里,钟爱国看着孙晚星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施舍,他觉得像他这样愿意扛起一家重担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孙晚星遇到他,就应该珍惜!
孙晚星炸了,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这种“自恋男”的视频,在这种自恋男的眼里,哪个女性对他笑了,就是对他有意思,要是跟他说话了,就是在试探接触他了,要是一起吃个饭,哪怕是跟多人一起的聚餐,他都会认为这是女孩子跟他交往了。
而在进行到吃饭这个环节的下一步,这些普信男要么就约女孩子上床,要么就要跟女孩子结婚,谈彩礼了。
她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在钟爱国的肚子上,脸色沉得跟寒冰似的,“我什么时候对你笑了?我正常出门准备去上班,我对你笑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的老天啊,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啊!先不说人家对没对你笑,就对你笑就是喜欢你,那我这六十岁老太也对你笑了,我是不是也喜欢你啊?”一个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拍大腿,像是听到了什么谬论。
弄堂里几个性情好的人家已经决定以后离新来的这家远远的了。
这钟家能养出钟爱国这样的儿子,保不准内里多糊涂呢!这年头就怕跟糊涂人家交好做亲!
孙晚星一边说一边踹,何奶奶快步走上去,“诶哟,小晚晚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说哈。”
何奶奶已经不是以前的何奶奶了,在大西北那么多年,她参与过的打架斗殴不在其数,早就已经精通拉偏架的精髓。
她一边拉架,一边趁机给他身上拧几下,钟爱国疼得嗷嗷叫。
一句话都回复不了孙晚星,别的邻居也上来加入拉偏架的群体当中。
钟家终于有人出来了,来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看起来很苍老的女人,她脸上没有什么肉,两颊高高鼓起,薄薄的嘴唇向下抿着,眼睛虽然大,但已经无神无形,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尖酸刻薄。
她看到被人群围起来的钟爱国,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钟爱玲看到她妈出来了,顿时往边上让了一步,她妈一来,孙晚星这个二嫂就稳了。
房子车子工作,都是她的了。
钟爱玲她妈妈冲到人群中,冲得太快,被不知道谁伸出来的脚绊倒在地。
仰面倒在地上的时候,她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晕。
霎时间脑中多出了很多很多的记忆,因为记忆太多太杂,她受不了这个冲击,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