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疼痛牵扯他的脑神经一突突的疼,简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龇牙咧嘴的看着丁悦,手脚僵直的发颤,但是眼里依旧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
丁悦,这个恐怖的女人竟然是丁悦,不,不可能是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就算忽略掉脸上的那些疤痕疮口之类的,整张脸的皮肤明明就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女人。
丁悦才二十多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表达的东西已经十分清楚了,丁悦呵呵的笑了笑:“看来你一点都不相信啊……”
“你知不知道,不光是你不相信,就连我自己也是不相信的,每次看见镜子里面我自己的脸,我都会想着,为什么我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现在答案有了,就在我面前,你知道么,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丁瑞东,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恨你么?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在临死之前,浑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好好地感受一下,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痛苦……”
丁悦满脸狰狞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脸上的皮肤因为太过激动,流出来的脓水都进了她的嘴巴里面,但是她全然不顾,看着分外的恶心。
此时的丁瑞东,耳朵上的疼痛已经回过神来了一些,他惊恐的看着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丁悦模样的一张脸,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丁悦,是他的女儿,她不是被彪哥带走了么?怎么会出来,而且还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丁悦经历了什么事情他毫不知情,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清楚,那就是这个女人不会放过他的。
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悦,悦悦,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一下,我是你父亲啊,我是爸爸,你看看我……”
“你想想,回忆一下,我那天也是没有办法,你看到了我被打成了那个样子,如果你不跟他们走的话,那些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被他们带走完全不是我的本意,现在你不是已经逃出来了么,你放心,爸爸以后会好好地对待你的,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女儿。”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倾尽所有也会治好脸上的伤的,你放心,我们到时候还可以做一辈子的父女,你相信爸爸好不好,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有意伤害自己的子女的对不对。”
丁悦歪着脑袋就这么看着他,盯着他说着这些话,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她整个人都笑的弯了腰,岔了气,就跟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丁瑞东看见这一幕,一颗心缓缓地沉了下去,眼里出现了慌乱,急忙道:“悦悦,乖女儿,爸爸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丁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摇摇头站直了身体:“丁瑞东,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么
的好笑,多么的可悲么。”
“你以为自己表演的很到位是不是,你的反应我猜都能猜出来,像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还指望让人相信你?呵呵呵,你说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好笑。”
“不过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哪个人会伤害自己的子女,但前提是对方是个人才行……而你丁瑞东,你就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货色,更别说自己是个人了……”
“人能做到的事情,你这种畜生是做不出来的,呵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一头畜生说出来的话么?”
丁悦看了看周围,然后走到一边去,慢慢地将一个桶搬了过来,丁瑞东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但是也清楚的明白对方不准备放过自己,恐惧加上身上的疼痛,让他直接吓尿了竟然。
“在你毫不留情的将我赶出国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情分就已经断了,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总有一天会狠狠的报复你……”
“但是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要像现在这样对付你的,你以为我回国后什么都不了解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么……”
“母亲是我唯一的情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疼爱我的人,结果呢,你却硬生生的将她逼成了一个神经病,让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母亲是一个勾搭男人的奸妇,呵。”
“丁瑞东,你说我能不恨你么,最后你竟然还将我卖给了那样的人,你根本就没有将我的生死看在眼里……”
“少说什么父女的事情了,咱们俩之间只有一个存在的关系,那就是仇人,但是很抱歉,恰巧你的运气不怎么好,落在了我的手里罢了……”
丁悦难听的嗓音,慢慢地一句句的出现在了这个空旷的厂房里面,甚至有些还出现了回音,听上去更加的恐怖。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边上的铁通搬了过来,一共两个,将铁通的盖子打开了,一个红色一个白色。
没错,红色的就是辣椒油,白色的就是食盐,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条比手臂还要长半截的铁链,从地上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