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当即脸色一变,然后冲裴砚声道:“世子,我不舒服,先回马车休息了,您请便。”
说着,转身就走,直接上了马车。
裴砚声忍不住问云墨,“本世子就这么讨人嫌吗?”
云墨小心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崔娘子不喜欢您这样的,所以才不愿意跟您说话。”
心底却忍不住腹诽,一物降一物,京中别的娘子想对世子投怀送抱,可世子哪次不是拒之千里之外,如今世子也尝到被冷遇的滋味,也不是一件坏事。
裴砚声一听云墨说崔令宜可能不喜欢他这样的,顿时不爽,冷言道:“喂你的马去吧。”
“马已经喂好了。”
“那就再喂点,别跑到半路跑不动了。”
云墨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喂马。”
裴砚声回到扎营休息的地方后,只觉心底有些憋得慌,最后忍不住抽出剑,在营帐跟前练了好一阵的剑。
不少人在远处围观,见裴砚声不阻拦,有人更是忍不住在旁边鼓掌叫好。
对比起旁人的称赞,云墨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崔娘子可真厉害,一句话能把世子气成这样。”
春柳在马车外给崔令宜煮红糖水,听到外面的欢呼叫好声,忍不住循声看过去,看到裴砚声竟然在练剑,有些震惊。
等煮好红糖水,春柳上了马车,就忍不住感慨,“果然男子体力就是好,同样是赶路,裴世子这个时候还有力气练剑,真是厉害。”
崔令宜有些好奇得掀开马车车帘,朝裴砚声那边看过去。
裴砚声身形挺拔如松,身动则剑随身走,剑招起处,如惊涛拍岸,突然他一个腾飞翻身,足尖点地,剑势凌厉得仿佛他一人面对千军万马。
衣袂翻飞,身若蛟龙。
崔令宜地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裴砚声身上。
春柳端着红糖水,开口道:“家主,红糖水不烫了,您可以喝了。”
崔令宜注意力都被裴砚声吸引了,根本就没听到春柳在说什么。
春柳好奇朝窗外看过去,问道:“家主,您在看什么呢?”
崔令宜突然反应过来,连放下车帘,开口道:“没什么,外面那么吵,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春柳连道:“刚才奴婢不是说了嘛,裴世子赶了半天路,还有精力练剑,不少人丫鬟围着看也就罢了,还忍不住欢呼叫喊,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
说完,又补充一句,“虽说裴世子确实不错,但她们也太不矜持了。”
听得春柳吐槽,崔令宜忍不住想着,前世,比这夸张的画面她都见过,那会她和裴砚声都已经成亲了,可每次她出门,都会被一群女子围着,让她赶紧跟裴砚声和离,说她配不上裴世子。
更有甚者,直接请媒婆登门,说愿意给裴砚声做妾。
那些人坚信裴砚声娶崔令宜是迫不得已,只要她们进了侯府,肯定能笼络住裴砚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