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了巩氏的话,好奇的问,“你家阿茶十三了吧,可有说人家?”
巩氏听完这话愣了一下,她看了眼杏花,用手拐了拐还想继续说的宋氏。
杏花还未过门,未婚夫婿就摔死山崖下的事,村里谁不知道?杏花年纪小,想不通,她们又何苦在她面前说女儿嫁娶之事惹人不开心?
宋氏原也就顺口一说,经巩氏提醒也想起来这茬,立马收了话头。
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未婚夫婿早死之事是杏花心中的一根刺,原她还没想到这层,但看两人尴尬的表情,立马会意过来二人心中所想。
她原笑着的脸色淡了下来。
为何她进了城都不在村中走动了,未过门丧夫的流言还是和她如影随形?
早死的未婚夫仿佛就是个透明的枷锁,即便她过得再快活,再开心,乡亲们见她的一眼想起的总是那个她已经忘记长相的未婚夫婿,她也总不免不得因为那人背负着克夫晦气的名声。
“杏花是个大气孩子,往后大家说婚礼嫁娶时大可不必忌讳她。”越忌讳越在意,本来没事的,这般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但是更让人多想。
而且十五岁的小姑娘嫁什么人?还没发育好呢!
以杏花如今望门寡的身份,和现在的环境,能嫁的什么好人家?不如留在家中。
“婶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两人更尴尬了,她们本是无心,但刚刚那番动作确实显得刻意揭人伤疤了。
杏花柔柔一笑,“我娘说得对,我还不嫁人,几年前的事也早已忘却,往后大家说婚礼嫁娶之事不必避讳我。”
越顾忌,越显得特殊,越让人多想,若是平常心对待,倒不会生出这么多胡思乱想来。
“好,行行行!”二人连忙点头答应。
恰巧这会林更有从外头背了一大背篓羊毛进院子,他前脚刚进院子,后脚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娘!王五来惠安城了!”
可算是回了!王五再不回,附近几个村子的羊毛都要被自家耗光了。
李檀昙看林更有堆满了白雪的衣裳问,“你不是去收羊毛嘛,怎么还去城里了?”
“我从一个村子收羊毛往回走时听见有乡亲说看见有官道有人赶着大群牛羊往惠安城而去,听了这话我就猜到了是王五大哥到了惠安城,这才拐去城里确认一遍。”
“王五大哥说他这两日忙着,待他忙完了就来大湾沟拜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