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和李景明等人在京中租了套小院,终于安顿下来。
院子是孟永长的娘亲留下,一直空着,虽只是个一进的院子,里面家具等一应俱全。
陈砚到京前,孟永长提早就让人将屋子清理干净,如今他们一行人拿着行李便可入住。
不到两个月时间,众人的变化可谓脱胎换骨。
以前几人只能算书生,如今倒是对国策多有了解,对朝堂局势也有了大致了解。
临近春闱,京中热闹非凡,才子依旧是斗诗斗文,不过此间文气远不是镇江能比。
自古江南出才子,南方举子一贯比北方士子才学更甚。
当年朱元璋被南方举子逼得弄出了南北榜,否则会试上尽是南方士子。
正因此,南方的解元风头十分强劲,到处都在传其文章,更有人直接开盘口,押此界会元落入谁之手。
“那柯同光中会元的赔率是一比一,几乎大家都认定其就是会元了。”
鲁策啧啧出声。
京中这般热闹,以鲁策的性子必要去转转,这一转就带给陈砚等人不少消息。
李景明便问道:“我的赔率如何?”
鲁策“哈哈”
大笑:“盘口里根本没有你,你就别自取其辱了。”
经魁在一省很是了不得,可来了京城,各省的经魁多得是,李景明根本不出彩。
李景明脸色颇为尴尬,又有些不服气地朝陈砚一指,道:“阿砚的赔率如何?”
鲁策挠挠头,颇为犹豫道:“阿砚是解元,盘口自是有他,不过他的赔率高,一比十二。”
这赔率越高,就越说明得会元不被看好。
镇江乃是中部,学风与南方远远不能比,作为解元,陈砚也是不甚突出。
不过一比十二也算是丝毫不被看好。
李景明不满,一扭头,就发觉陈砚低着头,他以为陈砚少年心性受到挫伤,就宽慰道:“阿砚莫要在意,这会试又不是他们阅卷,岂是他们说了算?”
谁知陈砚抬起头,看向几人:“我要是买自已得会元,一旦中了,一百两岂不是可以变成一千二百两?”
十二倍的赔率啊,若能狠狠赚上一笔,岂不是就可在京中买宅子了?
李景明哑口无言。
瞧这话说的,会元若是那般好考,还至于赔率如此高吗。
鲁策双眼一亮:“阿砚你有把握中会元?”
陈砚毫不犹豫:“没把握。”
他虽从王申处学到不少,可已经快两个月未写文章,并不知自已如今的文章如何了,哪里来的把握。
可见这十二倍的赔率也不是那般好挣的。
众人无语了。
没把握还谈什么挣钱,怪让人心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