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后的身影消失不见,太子的脸色都没有缓和过来,为什么父皇会对母后出手?难道他怀疑这件事情是母后做的吗?
可若不是母后做的为什么父皇刚刚对她动手她不反驳?越想太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皇帝才没有给她们好脸色,他怒呵一声道:“都滚出去。”
太子几人对视一眼,还是行礼退了出去。
只剩下祁轩宇扶着脸色苍白的宁贵妃。
看着宁贵妃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皇帝眼中出现了一抹担忧,但很快他的眸子又冷了下去。
“既然死不了就好生养着吧。”
说完,他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宁贵妃靠在祁轩宇身上泣不成声。
而皇帝却是快步回了御书房,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去查皇后母族会蛊的人。
他直接下了死命令,越快越好!
……
马车上。
沈艽靠在祁景飏怀里,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祁景飏一直用袖子给她擦拭嘴角流出来的血,如今袖子都能拧出血了。
“沈艽,你不要睡。”
马车中只有他紧张的心跳声和沈艽时快时慢的心跳声。
“沈艽,你…不要睡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祁景飏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从脸颊划落,最终掉进了沈艽的一头墨发中消失不见。
沈艽睁开眼睛,轻哼一声:“你能不能别哭丧,你要是有这哭丧的力气就赶紧让人去把吹笛子的人给我抓回来。”
见她还能打趣,祁景飏心里松了口气,搂着她的手紧了一些。
“我已经让听风带人去追了,很快就能把人带回来。”
沈艽重新闭上眼睛,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一般:“希望他能把人抓回来,若是抓不回来你就给我陪葬吧,谁让你招惹上我这样的人呢。”
最后一句话祁景飏听的不是很清楚,他刚想问沈艽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祁景飏吓的脸都白了,马车正好在这时停了下来,陈越还没有说话他已经抱着沈艽跳下马车快步往府中而去。
“楚天暮,在那里,楚天暮!”
祁景飏的声音很大,大到坐在后院跟宁婉莹看花聊草的楚天暮都听到了。
等他们两人赶到南院,刚进屋子看着半昏迷的沈艽问题还没有问出口,祁景飏已经拉着楚天暮上前把宫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天暮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封住沈艽的心脉。
“你在这里看着不要任何人碰她。”
祁景飏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你去哪里,她……”
他话还没有说完,楚天暮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去找一个人,找一个能救她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