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句裴望哥哥来听。”
他拇指按在她颤抖的唇珠上,声音愈发的沙哑:“叫了,到时候让你坐他邻席。”
温挽月死命咬着嘴唇,好半晌才开口:“。。。。。。裴。。。望哥哥。”
轻若蚊蚋的四个字混着勉强。
依拉勒怔怔看着她不甘的眉眼,忽然低笑出声。
他原该觉得痛快,可胸口翻涌的酸涩,却像饮了隔夜的冷茶。
她之前叫裴照时,眼中分明带着璀璨的星光。
为什么到她这里,却双眸黯淡,眉头紧皱?
“再叫。”
“裴望。。。。。。”
青瓷药碗被扫落在地,温挽月惊呼着被他扛上肩头。
散落的床幔拂过她脚背时,听见男人沙哑的喘息:“真乖,再叫。”
“裴…裴望哥哥…”
她咬破舌尖才忍住哽咽。
……
……
他在她耳边低喃:“明日让绣娘给你裁新衣,用江南新到的软烟罗。。。。。。”
“不用,之前不是已经裁好几身了吗?”
“不够,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最多,最好的东西。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裴望哥哥。”她不耐烦地掀开眼帘看向他,眼底浮着层薄冰。
“我能睡了吗?”
他所有未尽之言都冻在喉间,只因她眼中刻骨的厌烦。
将熄的炭火噼啪炸开,恍惚间又回到他第一次听她叫裴哥哥——
那时她嗓音浸着蜜,如今这声裴望哥哥却淬着毒。
依拉勒愣愣地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沉默许久,还是将她搂进怀里。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她正要睡觉,怀中娇娇软软的少女却又开口道:
“明天我要出门,记得给我金叶子。”
依拉勒这人满嘴谎言,她才不信他十天后真让自已和裴照哥哥相认。
还是得靠自已,多出去逛一逛,万一遇见裴照哥哥了呢?
她才不会坐以待毙呢!
依拉勒无可奈何地揉了揉掌心的柔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