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齐,你怎么能……”
“惯子如杀子,阿月,放下他。”
南文齐的声音不容置喙,眼底瞬间闪过的凉意,几乎让云挽月心惊。
她并不赞同南文齐的做法,心头多了几分气闷,没有放下南知行,抱着人转头就走了。
小小的南知言静静看着这一切,年纪尚小的她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一时又看不清楚。
直到那天她和南知行一同在花园玩,一个不小心,她磕在了地上,膝盖瞬间冒出了血花。
南知行急着立刻找来了云挽月,见南知言受伤,云挽月也心疼的很,抱起人回到屋内,给人上了药。
但即便是摔倒,磕破膝盖,南知言也没有哭,反倒是云挽月,心疼的直掉眼泪。
“妈妈,我没事。”
南知言替云挽月擦干了眼泪,安慰了一句。
南文齐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那是他第一次对南知行动手。
理由竟然是,南知行没有保护好南知言,拉着姐姐玩,却害她受了伤。
云挽月和南知言都震惊极了,尤其是南知言,径直挡在了南知行身前。
她摔倒是她自己的问题,这怎么能怪南知行,她大为不解。
云挽月更是为此,和南文齐大吵一架。
即便最后,南文齐还是没有动手,却依旧狠狠斥责了南知行。
那一刻,南知言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南文齐那句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继承人的意思。
她变得更加听话和沉默了,请来家里的老师也逐渐从教他们两人,变成了只教她一人。
南知行被另请了老师,是军部退役的将领,南文齐告诉她,以后南知行不仅是她的弟弟,还是她的下属。
会成为她手中,最好用听话的一把刀。
五岁,两人的生日是一起过的,云挽月亲手为两人做了蛋糕。
因为南知行的体能训练进步也不错,南文齐难得对人有了几分慈爱之心。
想到最近乌尔拉夫公爵透露出要借着生日宴,从他们的孩子里,给自己儿子选亲信时,南文齐并不意外。
这是乌尔拉夫家的传统,但当年他没能成为陆逞的亲信,才会让德蒙那个老东西处处压他一头。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南知言和南知行送到陆砚璟的身边。
云挽月也知道这件事,但她不想让南知言和南知行参加这场宴会。
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别人家遭罪。
但在南知言和南知行的生日当天,云挽月还是强压着怒火,陪两人过完了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