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问,“你受伤了?”
“这不算伤,只不过打仗时到处都是人血,容易感染才缠了层纱布。”陈元狩放开了他,支着胳膊举起手,拆开手掌上缠紧的纱布。
掌心里的确只有一道很浅的划伤,看上去是新伤,在他旧茧老伤密布的手掌上,这道伤的确微不足道。
谢宣问他,“你会败吗?”
陈元狩低着眸,轻咬上他的嘴唇,“不会。”
谢宣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白枝雪与他讲过的话,话里将赵述的精兵队伍讲得极为可怖,他不免又想到赵述也想绑他去玄江郡之事。
夜色作祟,他无厘头地蹦出一句,“我是不是马上要被带去玄江郡了?”
下一秒,陈元狩凶狠的亲吻铺天盖地的侵占了谢宣困倦的意识。
谢宣努力推开他,只得到被抱得更紧的结果。
短短的功夫,他身上的衣物凌乱地不成原样,脖子与肩膀上到处都是吮吸与啃咬留下的红印。片刻晃神后,陈元狩在营帐里找了件红衣,披到了谢宣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陈元狩望着这样的他,眼眸变得更深。
谢宣气得骂他,“疯子。”
陈元狩答非所问,慢慢道:“我会赢的。”
深冬的夜晚很冷,谢宣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抱着他的人与以往一样轻靠着他的肩膀,圈在他腰上的手指似是寻到依托般,渐渐地将细瘦的腰身揽得更紧。
陈元狩从谢宣肩上的齿痕看到背上披着的红衣,在他耳边低声道:“等我把天下打下来,你要做我的新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条狗他真的有点疯。
写太慢了,我已经困飞了,这三更能少一更吗呜呜呜
第82章新信友
过了三日,华阳郡下起了雪。
时隔多年,华阳郡再经历了旱灾。
到了深冬,颗粒无收、寸草难生的旱地在短短三日积满了厚雪,致使百姓饥寒交迫,几乎每日都有人不明不白地在睡梦里死去。
当年的老皇帝向他的父亲请求赈灾,却被软禁在了多灾多难的华阳郡。到了如今,朝廷无视先帝陵墓,又无视前朝丞相的尸首,只愿派遣少数量的禁军来打一场必输的场面战。
起义军队伍在战场空耗粮草和赵述的精兵队伍打持久战,战场的冰天雪地外,是饥寒交迫的平民流离失所,如今只剩皇宫能救他们,也只剩皇宫不愿救他们。
雪下得很大,又连下了好几日,在这几日里,前线停了战,雪还没有停,谢宣的信却写完了。
这封信他写了很久,从被扔到一边的长篇大论到寥寥几字的一句话,他希望这封信送到皇城,又觉得到了如今的境地,皇城里无论是谁,都不该收到这封信。于是,他只确定了信要寄去哪里,却不知道到底应当寄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