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躺下。
栖月心跳的很快。
再想得开,她内心仍旧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豪门世家就这么节俭?
栖月心中忿忿,不明白偌大的床榻,为何就只有一床被寝!
但她真就没有找到多一床被子。
其实主院伺候的仆从很多。
可陆恂一来,大家就像被按了某个开关,屋里伺候的一个不剩。
她想找个人问问都不能。
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如果陆大人想跟她做生娃娃的事,怎么办?
栖月仔细想过,除了接受,她没得选。
她现在是十八岁的世子夫人,不是十五岁被刁难赶出国公府的小可怜。
夫妻敦伦,合乎礼法。
她享受了富贵的生活,就要有付出,栖月偷偷称为睡资。
等察觉到陆恂从躺下没有其他动作,她心底到底放松不少。
又免不了胡思乱想。
比如时哥儿的生母是谁?
那孩子为何会跟她长得像?
陆恂身边连个小妾通房也没有。
难不成时哥儿的生母是陆大人的白月光,她与那位白月光容貌相似?
话本里的替身情节?!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陆远舟。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比起陆恂,陆远舟性格真的好相处太多了。
哎。
整个白天栖月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生怕行差踏错,此时夜已深沉,高床软枕,一室静谧,她渐感疲倦,眼饧骨软,沉入梦乡。
直到耳边的呼吸声悠长均匀,陆恂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帐顶绣着瓜瓞绵延的图案,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是他记事以来,头一回与人同床共枕。
帐内甜香笼罩。
陆恂从没有孤独终老的打算。
他不过俗世中的一个,年纪到了,也会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