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利摆了摆手:“这就更不是你要担心的了。
教授应付这种小场面还是绰绰有余。
再说,和上面我提到的罗斯福趣闻一样,他即便真的说错了话,也只会惹来大家礼貌的笑声,认为他是开了个玩笑。
同样说错话,教授说错话会成为趣闻,是幽默的象征,你要是说错话,那就是失误。”
弗里曼少校扶额:“爵士,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黑利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什么时候成为首相,就轮到你任性了,到时候喊教授来和你坐在唐宁街10号的壁炉前围炉夜话。”
弗里曼摇头道:“这太难了,不如等教授什么时候再来BBC接受采访,我想这样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
伦敦广播大厦演播厅内,厅内聚集了来自整个欧洲的显赫名流。
在人群中央,林燃如明星般熠熠生辉。
所有名流都想要和林燃聊上两句,希望从他口中听说登月任务中的细节,哪怕这些细节已经被媒体报道过很多次了。
但同样的内容从林燃口中听说和从报纸上看到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光是未来在社交场合,能够淡淡的来上一句我听教授说登月过程中怎么样怎么样。
这足以证明自己的人脉关系之广,能和教授交谈。
林燃笑容如常,手中没有香槟,而是笔记本和钢笔,他为采访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周围环绕着来自欧洲的仰慕者。
即便他是华人,但他的成就足以让在场的欧洲贵族们忽视肤色。
他正向年轻的伊丽莎白女王讲述任务中的惊险瞬间。
“女王大人,实际上返回地球并不容易。”林燃停顿,“光是燃料舱和登月舱之间的距离必须控制在两千米以内,否则加加林很难完成燃料转移任务。”
珍妮站在林燃身边,扫视着周围,她感觉到现场女性的目光时不时就要在林燃身上扫过
英格兰的贵族,法国的外交官,德意志的议员们在这里云集。他们的对话在英语、法语和德语间切换,宛如一场国际交响乐。
其中林燃会德语和英语,他的五感能够帮他精确捕捉到每个人的讲话,并且用大脑完成记忆和处理。
不知怎地,林燃环顾四周,和他猜测的一样,现场只有他一个黄皮肤的华人,霓虹此时压根登不上主桌吃饭。
此时林燃莫名想起余光中的一首诗:
“在此地,在国际的鸡尾酒里,
我仍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常保持零下的冷
和固体的温度。
我本来也是很液体的,
也很爱流动,很容易沸腾,
很爱玩虹的滑梯。
但中国的太阳距我太远,
我结晶了,透明且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