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丽质。
"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若是实在难受,不必勉强。
"
长乐却摇了摇头,松开紧咬的唇瓣,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口中含糊道:"
阿耶放心,丽质。。。丽质不怕。
"
只是话音刚落,钻针又一次接触牙面,她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长孙皇后心疼地为女儿拭去额角的细汗,转头对楚天青道:"
天青,可有办法让这声响小些?"
楚天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诊室里只剩下钻针的嗡鸣声和长乐偶尔的抽气声。
就连程咬金这个大老粗都不忍地别过头去,嘴里嘟囔着:"
这比上刑还磨人。。。"
终于,楚天青停下了手中的器械:"
好了,腐质已经清理干净了。”
长乐如蒙大赦般的松了口气,她仰起小脸看向自已的父皇,眼中满是期待:"
阿耶,丽质。。。丽质没给您丢脸吧?"
李世民喉头微动,蹲下身来与女儿平视。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长乐略显苍白的小脸,指尖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当然没有,丽质最棒了!”
长孙皇后也是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向楚天青问道:“这就好了吗?”
“还没有,不过最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
"
楚天青用三用枪冲洗窝洞:"
丽质是叔叔见过最配合的小患者。”
这话倒不是楚天青刻意恭维,前世医院牙科接诊的那些小孩儿,哪个不是哭闹得惊天动地,跟到了屠宰场似的?
即便不少成年患者都在钻牙时吓得面色发白,而眼前这个才五六岁的小女孩,却能忍着不适坚持到现在。
属实是难得。
楚天青拿起气枪道。
“现在要用小风吹干牙齿,会有点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