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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告别（第3页）

有时候坐在床边发呆，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宋清如穿着白裙子，温柔的冲着他笑的模样。

【阿砚，看我！】

于是他看过去，那个人却变成了黑白色，越飘越远。

够不到。

她头也没有回。

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方从文走了进来。

半个月了，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

方从文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沈砚变化会这么大。

沈砚好像一下子老了，那个意气风发雷厉风行的沈砚，此刻就坐在屋子的一个角落，拿着宋清如的照片发呆。

他好像没有一点刺儿了，平和的就像个普通男人，以前的锋芒再也不复存在。

沈砚听见动静，没抬头，只是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

刚叼嘴里就被人夺去，他侧首，就看见方从文沉着一张脸：“沈砚，你想干什么？公司不要了？”

沈砚无奈的叹口气，重新拿了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清如不会回来了。”

方从文的表情僵滞了。

许久，他才找回声音：“沈砚，何必呢？”

“她死了。”

沈砚说：“所以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到死都没有让我见一面，也没给我留一句话，我才发现，我错过了多少。”

沈砚说着，自虐一般用掌心掐灭了烟，“她肯定怪我们没有早一点发现她，我真是蠢……从文，我一直没明白，她到底生了什么病，窦临说以命换命又是什么意思？”

方从文有些疲惫，他当时没注意这句话。

“窦临气极了才会那么说的。”

沈砚不语，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天神，你说，会不会是天神来接走了宋清如？”

方从文觉得沈砚的精神状况实在是糟糕，他摇头说道：“别胡说八道了。”

“可是，宋清如以前总说天神会来带她走，是不是……她只是被天神接走了？”

方从文一阵心酸，他强迫自己收敛了一番情绪。

“沈砚，你觉得这世上真有天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