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他妈迅速了!邰海亮平时并不是话糙的人,此刻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自己的心情:“操!”
段瓷说完却忽地掀开了两扇长睫毛,“这么一来她应该会在国内留上几天……”拉直脖子左右活动两下,“项目附近的考察,除苏晓妤再没别人更详尽了,抽空得把资料套过来。”
他眼睛是看着小邰,话却是对自己说的,并且说做就做,一伸手摸过了电话。
小邰太熟悉老板的风格,慢了半秒钟,连他的手带电话一起按住。“你要找她就别用我了。”威胁可没半点儿玩笑意味。
段瓷不吃他这套,情意绵绵地信誓旦旦:“放心,无论谁也取代不了你的地位,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一直保持沉默的杨霜,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热毛巾从脸上摘下来,绝望地望着白气袅娜中愈发妖娆的表哥,“唉哟老段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段瓷也愁,“我还想问问祖宗呢,怎么罚我跟你搭上表亲。”生拉硬扯拿过手机拨号。
小邰没多想,扑上去试图阻止。
杨霜干呕声声,警告那对抱在一起的裸男,“你们是有森份的银,虽然这池子里就咱仨,毕竟公共场合。”特别提请表哥注意,“十一你要再这么发展下去,我都得替我大姨哭。”
段瓷憋着笑,“大过年的,把刷子惹哭了多不好。”拨开他胳膊夺过手机,“给我碰水里!刚买的。”
小邰到底还是没敢真跟他叫劲,收了手,“您就非得对她情有独钟不成啊?”
杨霜眼瞄着那电话冷哼,也是恨其不争,为的却是另一回事。“你出去可别跟人说是刚买的,人还不得琢磨是二手的啊。”
并非杨霜记性好,而是这款手机,恰好是狐狸去年生日时,他送她的礼物。当时的最新款,现在估计都下线停产了,也不知道他神通广大的表哥打哪淘弄着部一模一样的。
段瓷不理他的话中话,屏幕刚掀开,铃声大作,他看着来显上苏晓妤三个字,啧啧发笑,“你说这默契,叫我怎能不钟情?”
杨霜放下毛巾正喝水,这下真吐出来了。
段瓷嫌恶地从池子里爬上来,边穿浴袍边接通了电话。
“十一?”
“哎~”真好听。
“我明天回新加坡。”
“明天就走?”段瓷顿了半拍,穿进袖子,把电话从另一只手里换过来,贴到耳边用肩膀艰难地夹着,提醒她,“明天是年三十儿。”
趴在池沿上倾听的邰海亮一脸喜色,“别废话,新加坡也过三十儿。人还不得去婆家?”
苏晓妤听得一字不落,轻笑一声,略带自嘲。
苏晓妤从来不会有这种笑,反倒是连翘常常觉得自己可笑。这本来是这两个各方面都很相似的女人最大的区别,现在也发生发混淆。段瓷一时动情,脱口道:“我肯定是留不住你了对吧?”
“你最好别试,因为我恐怕没你像得那么有骨气。让我带着最后这点自尊嫁出去吧。”
段瓷点头,交待亲人似地,“好好过日子。”
“会的。”她停了停,到底还是把话说出来。“之前那么做,对新尚居和你,我都很抱歉。你也知道,是连明云收买了我……”
“算了,这事儿我不想再听,别坏了气氛。”
“听我说完,十一。”
“已经过去了,晓妤,提它没意义。如果你只是想道个歉,那我听着,但说实话我真觉得没有必要。”
“是连翘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说,替连明云做事这段期间内,我听到了一些消息。”
段瓷被点了穴一样安静。
“你们分手了对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