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是我生的,我养他没任何问题。”刁钻芭芭拉。
“或者我叫威廉姆斯来中国。”狡猾段瓷。
“这事儿你别管,十一,威廉姆斯现在跟咱们家没任何关系。我姓段。”
“你知道姓段就好,我以为你要说爸妈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呢。咱妈还不知道你离婚,我不管你怎么哄她,先给我回去再说。”他指着门的方向,视及沙发上端坐的连翘,稍作停留,食指又重重点了她两下,意思是“我跟你也有账要算”。转头催促芭芭拉:“收拾行李!”
连翘不自在地调整坐姿,抽了张纸巾给小约翰擦嘴,心想观战果然不该表现太专注,很容易被牵怒的。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无法察觉自己成为临时道具,天真地理解了她的善意。“我叫小约翰。你呢?”
“连翘。”她想像不出芭芭拉还有多少事情可以恶搞,让儿子与丈夫同名,管弟弟叫哥哥……
“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
“那你会说英语吗?”
连翘包容他:“一点点。不过多说中文对你有好处。”
听到熟悉的语言,小孩子夸张地松了口气,用英文与她继续交谈:“我爸爸也这么说,啧,尽管他的中文很破。他喜欢中国,就是没什么时间来,你知道,他好像非常的忙。”说到这里有些遗憾,抿了抿嘴,露出两枚酒窝来,有点像他舅舅。
连翘扔掉纸巾,在他的酒窝里轻轻点一下:“可以了,男孩子别吃太多冰淇淋。”
“好吧。”他很听话,放下叉子,自己擦干净手,抬头问另外两个人:“为什么不吵了?”
段瓷瞪了姐姐一眼,到连翘旁边坐下,把外甥抱在腿上:“蛋糕好吃吗?”
他摇头:“太甜了。”
段瓷看着仅剩三分一的小蛋糕发笑:“可你吃了很多。”
小约翰回头看了连翘一眼,耸耸肩,没有说话。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因为是别人送的,当面享用是礼貌。
芭芭拉笑骂:“傻瓜!妈妈买的,连翘只是负责提上来。”
小约翰皱眉,没理她,看着段瓷问:“我们得回波士顿了?”
段瓷抱歉地点点头:“恐怕是的,爸爸和妈妈还有些事需要商量。”
“不可以下周或者后天吗?我一直在酒店睡觉,没去看过熊猫。”
芭芭拉说:“明天去看。”
小约翰期待地望着舅舅。
段瓷则瞪视拿孩子做挡箭牌的卑鄙之徒。
“其实——”连翘的目光在心疼地抚摸小约翰肩臂的那只大手上停留:“这么频繁倒时差对孩子不太好吧?”
段瓷把那对母子带回自己家,安置好之后开车送连翘。段瓷怕热,才进五月份,已习惯性上了车就开空调,窗子紧闭,只偶尔有喇叭声穿进来,衬得车室里空空静静。他们俩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加上各个在心里盘算,过了两个红绿灯,谁都没说话。
连翘不是故意帮芭芭拉孤立段瓷,只不过有一些事情,得求芭芭拉谨守口风,此刻的顺水人情能做必须做。芭芭拉浑身缺点,最大的好处就是好奇心小,并且尊重隐私,所以,虽然她也属于过去里的一部分,可连翘对她并没有太抵触,还适时地帮她斗胜一回合,暂时留在了北京。当然连翘也知道自己赢得十分不光彩,她看出来段瓷疼小外甥,一出手就打在他软肋上,把他疼得左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