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有一个提议。”
很快,汉斯同比洛总理、劳合·乔治低声商议一番后开口说道。
“我们可以允许法国军队临时重新武装,但人数必须限制在二十万以内。”
这个数字,是基于镇压第一次巴黎公社时法国动员的实战兵力约为十七万做出的估算。
只要公社那边不突然蹦出个拿破仑,这个兵力已经绰绰有余。
“并且,法国军队的行动必须在联军的监督下进行。”
他们也需要确保最基本的安全防线。
“。。。。。。明白了。
我代表法国政府,接受协约国的要求。”
经过长时间的沉思,卡约长叹一口气,点头应允。
他心里也明白,这是最优解,更重要的是,法国政府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前往巴黎。”
受联军监督而仓促组建的巴黎公社镇压军中,担任监督官的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希特望着眼前的局势,满脸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虽然对还没抵达巴黎法国就投降这件事感到些许遗憾,但和直到不久前还在战场上厮杀的法国军队并肩作战,一同镇压巴黎爆发的红色暴动,这种诡异而讽刺的局面,世上恐怕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
——恐怕真的没有。
“呼。。。。。。这群红色份子,真是把事情闹得一团糟。”
但感到荒唐无语的,并不止鲁普雷希特一人。
此刻佩戴少将军衔,担任巴黎公社镇压军总司令的莫里斯·甘末林,也有着同样的心情。
不过,如果说鲁普雷希特的情绪更像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那甘末林的情绪,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羞辱。
鲁普雷希特王储曾在埃纳河与马恩河战役中指挥德军主力,将法国士兵屠戮殆尽。
当然,法军在逃往海外的贝当指挥下,也曾将鲁普雷希特的士兵送上血肉磨坊无数次。
但最终,胜利的是鲁普雷希特和德军,失败的是甘末林和法军。
胜败既分,二人之间的心理差距自然也天壤之别。
‘真想把总司令的职务交给魏刚。
’
说实话,那才是更合理的安排。
尽管魏刚只是战末的边缘人物,却曾参与过法国军事委员会。
但问题在于,魏刚是法国政府与贝当极力戒备的福煦的人。
而甘末林,作为曾成功遏制军部暴走的卡斯泰尔诺的幕僚,是对共和国与民主制度极端忠诚之人。
普恩加莱与杜梅格之间会选谁做镇压司令,答案显而易见。
“甘末林司令,前方就是克雷伊了。”
“嗯。”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甘末林听着副官的报告,点头回应。
他们已经抵达了距巴黎三十公里左右的克雷伊(Cre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