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静宜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林微,你不是要一直睡下去的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一辈子啊,你居然要醒来?
“聂司令,微微姐是不是不舒服?”
“嗯?”一直闭着眼睛,以林微的手抚摩自己的脸面的聂皓天微张开眼睛:“她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她很痛苦的皱着眉头。”
“是吗?”他细心的瞧着床上的林微,骆静宜善解人意的道:“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她移开走了两步,又回转头纠结地:“可是,哪个是微微姐的管床医生?”
“你不认识,我去吧!”聂皓天站起来,快步奔向走廊里,主管医生和科室主任正往这边过来,看到聂皓天紧张的样子,他们立刻提高速度,跟着他进了病房。
病房内,气氛竟十分的诡异。床上的重病号林微半坐卧位躺着,那张脸虽然仍苍白无血色,但眼神却清明果敢。而站在右侧床边的骆静宜,此时却抱着氧气表,脸色苍白,唇瓣颤抖,倒像她才是病人。
“微微……”聂皓天快步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捧着她的脸,他激动得眼泛泪花:“微微,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把她抱进怀里,她身体的温度,胸前跳跃的心跳频率,如此清晰而欢快的告诉他:她又活过来了。
他搂着她,在她的颈边扁着嘴,很想哭。就似是有很多很多的委屈要向她倾诉,但是却完全忘记自己应该从何说起。
她虚弱的任他搂着,眼神瞟向旁边脸如死灰的骆静宜:“我如果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很快乐?”
“微微,别说这样的话。”他用脸贴着她的脸颊,眼里有那么深的疼痛和安慰:“嗯,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活该、失去你我永远不会快乐。”
那我们的小臻呢?失去他,我又怎么可能还快乐?
正文 第260章 不要对他残忍
林微的脑海中,聂臻从高桥上被张部长带下,坠落地面,被疯狂车子碾过的影像清晰而残忍。
听说大部分受重伤后的人,脑力都可能发生障碍,但为什么我偏偏不?偏偏要那么清晰的记得?我的孩子?
眼前抱着她的男人,如此温柔情深,却又如此冷漠残忍。聂皓天,那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下得了手?为什么?
她用尽全力把聂皓天向外推开,他皱眉看着她,眸光泛起沉痛。门外,蓝部长突然走了进来。
他望着刚醒来的林微,笑容温厚,却别有上位者的威严。他微笑对着聂皓天:“聂司令,我可以单独和林小姐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
聂皓天不舍的望着林微,轻拍她颤抖的手掌:“别怕,微微。”
“滚!”她瞪着他,恨不得上前撕开他伪装的温柔。就连我们的孩子,你都毫不怜惜,何谈你爱着我?
病房内只余下蓝部长,他一直望着刚刚聂皓天出去的方向,一向都薄带笑容的脸,此刻也严肃沉郁得可怕。
他一直转过身子背对着林微,似是不知如何开始这一段的谈话。
林微冷“哼”一声,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我那天挟持了你,你是来追究责任的吗?要杀要剐,你们认为,我还会在乎?”
“不,我是来求您的!”蓝部长转过身子,居高临下的领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真诚的恳求:“我求您,不要对聂司令这么残忍。”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笑出了眼泪,捂胸的小手握成拳头,泪珠儿滚下眼眶,她笑着伏倒,却固执的向天大笑:“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到头来,却要我不要残忍?那我的小臻呢?你们为什么对他那么残忍?他才4岁,才4岁……”
蓝部长上前,扶住在床上哭得伏倒的女人,他半跪在病床前,捧着她的手肘,沉痛的低着头:“那不能怪聂司令。他为我,为国家、军队牺牲了太多太多。”
“我不知道什么国家,军队,我只知道我的儿子死了,你们谁把他赔给我?”
她用力推开他,她不管面前跪着求她的这个人,已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第一人。她只知道,她的儿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聂司令在狂讯囚禁之时,玩命逃出。但由于麻醉剂的用量过大,他已失去近8年的记忆。”
“什么”
“因为,他不记得你,不记得聂臻,所以,在桥上,他才能为了保护我,不惜一切。”
林微定定的瞧着他,他向她点头,眼神哀伤,他叹息着:“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聂司令记忆混乱的事情,不敢外泄。他与我取得联系后,只向我坦承过这一点,我们都认为,这事情应该保密,以免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蓝部长:“聂臻一直在张部长的手里囚禁着,聂司令也一直命令陆晓等人暗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