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准的可怕的直觉,她不要!
她只要她悦萩表姐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
夜已深,颐安宫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今晚在太医院当值的三位太医,并排立在颐安宫寝殿外的廊上。
三人无一例外都躬着身,缩着脖子,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三人心中是又慌又纳闷,樊贵妃的胎一向怀的稳当,怎么会忽然有早产之兆呢?
早产几乎等同于难产,不只产妇会有性命之虞,早产生下来的孩子,夭折的机率也是很高的。
眼下,殿中即将临盆的这位,不只是当今太后嫡亲的侄女,辅国公的掌上明珠,还很有可能是大夏未来的皇后。
三位太医心里都很清楚,万一樊贵妃和樊贵妃腹中的孩子有一个保不住,他们及其他们九族人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但太医又不是神仙,倘若贵妃和贵妃肚子里那位命当如此,他们又有什么本事替这二位逆天改命呢?
若他们真有这个本事,就不必在这儿担心自个的脑袋了。
这厢,三位太医正焦灼着,忽然望见远处飘来两排灯。
瞧那阵仗应该是太后来了。
三位太医中年纪最长的方太医脚下一软,险些没跌倒。
今夜有风,夜风阵阵,吹的檐下的灯笼左摇右摆,灯火摇曳,也将人脸映的忽明忽暗。
但樊昭的脸色即便是在光亮之处,也阴沉的吓人。
樊悦萩的情况樊昭已经听前去报信的人说过了,于是便没叫那三个太医上前问话。
即便要找人问话,她也不必找太医来问,还是找接生嬷嬷来问更直接些。
此刻,除了担心樊悦萩的安危以外,樊昭也很关心另一件事。
好好的,樊悦萩为何会突然早产?
究竟是个意外,还是有人设计谋害?
若是前者,那只能怨贵妃自己命运不济,可要是后者,她非得把那始作俑者揪出来扒皮抽筋不可。
“去把思祺和思晴叫出来。”樊昭吩咐说。
思祺和思晴都是樊悦萩的陪嫁丫鬟,是樊悦萩身边最亲近的人。
樊昭想,应该没人比这两个人更清楚樊悦萩为何会突然早产。
不多时,就见一宫女慌慌张张的打寝殿内走出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樊悦萩的近身侍婢思晴。
“奴婢给太后请安。”思晴诚惶诚恐的与樊昭施了一礼。
樊昭没空与思晴废话,直接问:“说说,贵妃为何会突然早产,在这之前贵妃都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在樊昭的威压之下,思晴慌的连头都不敢抬,“回…回太后的话,在这之前,贵妃只去昭阳殿见过皇上。”
“贵妃有孕在身,一向深居简出,为何会突然去昭阳殿见皇上?难不成是皇上召贵妃过去的?”樊昭又问。
思晴摇头,“回太后的话,并非皇上召见娘娘,而是娘娘自己要过去的。”
“所为何事?”
“回太后,我们娘娘是为……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