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泱那边有徐紫川照应,与徐紫川同来的赵兴便忙着上前查看庭泓的尸体。
这是一剑毙命。
长剑从背后刺进身体,直接穿透心脏。
下手够狠,也够准。
一看就是行家所为。
赵兴侧目,望向站在门口的翟清。
之前在这间屋里,有力气也有本事一剑刺死庭泓的人,就只有这个男人了。
别说如长公主和半夏这般的弱女子,即便换作懂些拳脚工夫的忍冬,也没办法用地下这柄长剑将庭泓给刺穿。
站在门口那个唤作翟清的男宠与死在地下的这个庭泓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下手竟然如此狠辣又决绝。
这件事或许没有福来之前与他和徐郎中说的那么简单。
……
这厢,徐紫川刚按着卫泱的嘱咐,命人将半夏好生抬回福熙宫,樊昭就闻讯赶到。
樊昭所见到的情形与徐紫川和赵兴刚赶到时所见的情形差不多。
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
而卫泱已经被徐紫川从地上扶到了软榻上坐下。
这会儿徐紫川还没来得及替卫泱检查伤情。
卫泱究竟被伤成什么样,徐紫川也不清楚。
“泱儿。”樊昭快步走上前,轻轻的唤了卫泱一声。
多久了,她多久不曾有过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卫泱一直都认为,哭是很没骨气的事。
而同时,卫泱也认为,眼泪虽然代表软弱,但有时候却能成为武器。
卫泱哭了,当着樊昭的面哭的撕心裂肺。
之前一直尽量保持冷静的樊昭,此刻再也无法冷静。
她拥着卫泱,却不敢用力,生怕会把卫泱弄疼。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在她樊昭的女儿身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泱儿,她的泱儿……
卫泱原本只想哭一哭,渲染一下气氛。
谁知一哭起来就止不住。
她并不是完全在装哭。
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感觉委屈。
可任她再难受,也得适可而止。
若将力气都用在哭上,昏死了过去,不就如翟清所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