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不用客气’,却发现我的嘴此时并不受我的使唤,只发出哑笑的声音。
随着她的目光远眺对面的山峦,葱葱郁郁的山松掩盖下的不朽的灵魂。
就这样让她看着吧,思念着吧,下次,也许就在下次,当她再来到这个地方,缅怀她早逝的恋人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梦,现在所有的存在也仿佛都变成了虚幻。
虽然张父给我解释了为什么非要涪涪带男友来的原因,但是我却仍有疑虑,这样的理由总显得有些牵强。在他说“无论你是不是涪涪真的男友,但她愿意带你来,而你也愿意来,至少可以说明你们是有好感的”的之后,我更相信张父从我们的表现已经看出了端倪。
我本就不是一个善于演戏的人,被识破我也没有感觉到多大的诧异。
只是他仍遵照原先所提的条件,却让我有些怀疑这件事情的本身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关键细节。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这也是他们逼涪涪面对现实重新开始而所布的局的其中一环?可是有谁会愿意用这样的方法去安慰一颗从本质上来说毕竟是外人的心?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只是在我从烦乱的思绪中挣脱开来,看着现实世界的时候,腿脚已麻木的不听使唤。再看向涪涪的时候,她也正怔怔的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尴尬的笑了笑,跺了跺脚,活动着筋骨。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我无法告诉她我的疑虑。我想无论怎样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涪涪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开心的面对今后的生活,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我想我也不应该再去疑虑什么,更不应该为我的疑虑去寻找答案。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我带你来吗?”涪涪突然问道。
“额。。。因为他们看到你的男友,了解他的人品,才会放心”我想起张父给我的解释,重复了一遍说给涪涪听,
“恩,伯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好象承天就在我的身边,应该是他想见你”涪涪说的那么真切,否则我真的会以为有鬼魂存在的想法。
“别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我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要掉了”我转目四周看了一下,仿佛身边真的站了一个人。
“不是的,在他们家里,我真的有那种强烈的感觉,特别是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可是当你们回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涪涪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很低,她突然又提高了声音,“你说如果人死了之后真的有灵魂存活,那该有多好”
“那是他生活过的地方,你和他原先又那么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是很正常的,”我为她荒诞的想法寻找着解释的依据,可是内心深处,却觉得她的感觉正在印证着我那离奇的想法。
我使劲拍了拍头,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她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轨道,而不是在这样类似悬疑小说情节的推理中挣扎。
“我们回去吧”涪涪终于说出这句我极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在她前面迅速领起路来。
回到她的住处,我确定她的确同意我搬回来之后,便告辞回去收拾东西。
房东夫妻并不在客厅,显得难得的安静,如果这个房间再整洁的话,睡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这将是一个难得的温暖惬意的午后,可惜环境决定这一切终究是幻想。
我并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虽然来到台北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但我并没有在这边定居的打算,也因为一个人无论添置了多少东西也都找不到家的感觉的原因,我的东西并不多,更确切的说是很少,和我刚到台北时相比,似乎还少了些衣服,不过相应的多了几本书。
本打算跟房东告别,只是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们回来,况且一个月的押金也足以支付我所用的水电等费用。
更让我决定不等的原因就是怕见到他们看我的那纠结的眼神,我想此时他肯定拿不准我是不是吃了他老婆的豆腐------用眼睛,我想在他的概念里是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的。
凭良心说,他老婆的资本的确很厚。
我把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轻轻带上门,就表示我与这个家已经毫无关系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慢热的人,而像我这样的人,对现状的生活却有更强烈的依恋。
在一般人眼中,如果这个世界是正常进行的话,那么在我们的眼中就是慢放,如果有一天我们感觉到了正常人看她的速度,那就很有可能会花了我们的眼,搅乱我们的思维,一时间很难适应现实的节奏。
对于一个地方,慢慢的适应了骤然要搬离,那种不舍,那种茫然会很强烈的冲击我们的内心,但对于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