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涪涪正坐在客厅里,还是看着那盆夜玫瑰,今天的她看起来很忧郁。
窗帘将窗户堵的死死的,整个客厅更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光。
幸好我也是一个安静的像要脱离这个世界的人,我倒了杯水,坐在沙发的一隅,沉思起来。
“寄生,你的世界真的那么安静”
我和素学姐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两排
她在我前排偏左的位置,转身仰头望着我。
每次上大课,我们都是保持这样的座位。
我沉思着该怎么回答她
或许更确切的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吧,怎么去告诉我对未来以及未知的恐惧呢?
“可能更准确的说,我更渴望的是那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人生吧”
和任何的事物产生交集,都会给我的希望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于是,我尽量避免着
虽然很多时候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害怕产生交集还是找不到处理的方法。
“我知道你是愿意做庄子式的人的”素学姐沉思着,似乎在考虑着该怎么让我接受她的看法。“知道当初你选庄子的时候我的选择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当初老师提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
当我选择庄子,更愿意不居庙堂之高,而只愿曳尾于涂中的时候
当同学们都笑的前俯后仰的时候
素学姐投来的目光是理解的,微微的看着我笑,仿佛洞悉了我内心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想像不出素学姐这样光彩夺目的人的想法究竟是怎样。
我也不想去给我未知的结果想象出一个答案,既然不一定准确,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吧?
“你那么聪明,肯定猜的出的”看来素学姐是不打算放过我,非要一个未必正确的答案。
“素学姐也选庄子吗?”既然不知道,索性我选择了和我相同但连我都知道是绝不可能的答案。
“学弟,你真的好聪明哦”素学姐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不能吗?”素学姐仍笑吟吟的看着我,“心灵的自由才是更重要的,庄子也不是要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吗”
“你知道寄生和寄主的关系吗?”素学姐接着问我
我当然知道,寄生是无法脱离寄主而独自生活的,她需要的一切无论是生存还是成长,所需要的养料都要从寄主身上获取。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生命的。
我点了点头。
“这样的一种存在,你也可以认为她是没生命的”素学姐接着说,“可是她仍需要寄主,可是你也许不知道她也有她的自由,她有选择寄主的自由,谁也不敢否定,这是她最认可的自由方式”
素学姐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想从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吧
只是,我只会让她失望
我理解对立与统一的关系,我也理解矛盾的客观存在
只是,当这统一种对立发生在我身上或者素学姐希望这样的矛盾也可以发生在我身上。
我就无法理解或者根本不愿去理解。
我无意识的端起水杯,却被一口水烫的失声惊呼。
“怎么了?“涪涪被我一惊从沉思中醒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我忙道歉,一边使劲的吸气呼气,五官或许都有些扭曲。
她看着我滑稽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尽量找着话题。
“今天我听了个很好玩地笑话哦,说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