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的神态,她们相互间的眼神,即使她们的外貌都很像。
“估计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另一个女孩的爸爸的私生女”我压低了声音告诉她这个秘密。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伸舌头再也不敢说话,没想到我这个一向不喜欢说话的人第一次出口不逊就吃憋。
她低头吃饭,再也不看我,我闷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今天我会说出如许的话,这不是我啊。我呢?我到哪里去了呢?这只能归于一种解释,我不知不觉间被晚萧传染了他的冷笑话。
冷晚萧是在我工作的店里唯一和我说工作以外的话的人,据说他对谁都这样,好开同事的玩笑。
“第一次做这活吗?”我刚到店里的时候他就凑上来。我点了下头。
他左右看了一眼,悄声对我说:“看到那个70a的女人了吗?以后在她面前千万不要说a,那是她的禁忌”。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深深的点了点头,可是第一天我就遇到了麻烦,我需要向她报的顾客评分表里面有一大堆字母,有别的倒无所谓,偏偏有一大堆a,最后我向她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铺天盖地的训了半天才放我出来。而晚萧却已经笑的连小便都快失禁了。后来才知,主管根本就没这个禁忌,只是他知道我今天要报的表里面有一大堆a,就开我玩笑的,虽然后来他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惩罚,可是他还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无可奈何。
“在想什么呢?这么好笑!”她一抬头就捕捉到了我嘴角的笑意。
“没……没什么”我忙掩饰。
她又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说,“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同事,我刚才说出那句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他传染了。。“接着我跟她说了那天的事。
她微微一笑,甚至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如果是素学姐,她此时的笑声肯定会引起所有顾客的侧目。
“我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像对自己说又象是对我说
我没有接话,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这是个和我一样的人吧?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开开玩笑。露露笑脸,可是只有自己的时候却总是让自己陷入悲哀的境地,有没有悲哀的事情发生对我们的影响都不是很大,这是我们天生的性格悲哀。
素学姐的事也只是让我更加悲哀而已,只是有程度上的差别却没有本质上的,或许当初如果能继续到现在,会发生质变,可惜,这终究是或许,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会把这一切归咎于命。
吃完了饭,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两姐妹中的一个突然悄悄拉住我说:“你是她男朋友吧?她都等你三年了呢,怎么现在才回来的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他不是的”“幸好”涪涪此时转身说道,语气中突然没有一丝的感情。
性格的悲哀原来只是伤心事的累加罢了,环境的刺激再加上我们性格的逆来顺受,于是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你要好好照顾她哦,要知道你是除他之外第一个和她一起到我们店来的哦,只可惜我没有见到她原来的男朋友怎样,值得一个女人浪费三年最宝贵的时光去等待”两姐妹中的一个在我临走的时候又悄悄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我也终于可以大概的猜出,她一个人住的原因
在等那个人吧?
但更多的困惑也缠绕在了我的脑海中
为什么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
是早已分道扬镳,而她仍痴心不改还是织女牛郎,鹊桥尚未搭成又抑或是别的什么更悲伤的事情
只是,我不知道我能否实现对那姐妹俩的承诺
彼此只有相互存在于对方心中,才能做到毫无做作的关怀,可是我们是否已成为朋友?仅是三面之缘而已。
“怎么样?今天吃的还好吗?”她说的时候全不是为着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客套。
一般主人等客人吃完要走的时候,总是说饭菜简陋,招待不周之类的话,只是场面上的客套,饭菜再好,招待再周全,这些话还是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为了表面的文明而已。
但我感觉的到,涪涪的话不是因为客套,而是出自内心。“很好,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愉快的一餐了,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此时我真恨自己以前没有好好的进行措辞训练,以致现在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去表达我的感激。
她微微笑了起来,那种很满足的微笑。走出店来。
“我们要到哪里去呢?”她说。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原以为下一个目的地该是回家的。
“说实话,现在回去是早了些吧?”不知道她是给自己找理由还是向我暗示什么。
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聪明人看,有很多问题也就拿笨人的思维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