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林梓嘉就在权衡利弊,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在计较着得失和价值。
包括他提出给她的补偿和好处,怎么想,他都不亏。
“这样不太好吧。”
林梓嘉笑了:“怎么不好?”
“我还要嫁人。”
“偷着来不是更好玩?”
……
林梓嘉出医院之前去看了一眼柳菁,柳菁说:“你跟白汐还有可能吗?我这两天睡觉老做噩梦,不知道是不是菩萨显灵,仿佛在告诉我是我们林家欠了她的,我心里有些不安生。”
她絮絮叨叨:“我其实也想过,白汐挺好的,对你很好,对我们家里人也不错。”
这话让林梓嘉反而沉默了下。
柳菁小心翼翼:“怎么了?”
“没什么,”林梓嘉说,“其实看开点就好了,没必要把儿女情长看得太重,能行就行,不能行就算了,看缘分。”
柳菁道:“你怎么也信缘分那一套了?”
“拿不到的才是好的,”林梓嘉意味不
明,“顺其自然吧。”
这天晚上,林梓嘉跑去敲苏白汐的门。
以前他来的时候都带束花来,现在摊牌了,没耐心了,一只手里就拿着盒避孕套。
果然,男人失去耐心的时候,连装都懒得装。
只是别的男人或许新鲜感的时间要长一点,林梓嘉是三天两头热,一下好一下不好,跟草原上脱缰了的野马似的,或许会暂时为了一丛小草驻足,但他尝过了,就会继续往前奔跑,留不住。
当浪荡成了本性,也别期盼他能上岸,就算有一天他躺在岸边,那也是在大海里游累了,上来歇一歇。
拴不住的。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林梓嘉说了一句和白天一样的话。
他没留手,当他用了狠力的时候,苏白汐是真想打他一巴掌。
他看出了她的意图,轻声哄着:“你适应适应就好了,白汐姐,我还喜欢你一点,就是你能忍。”
一直到下半夜,林梓嘉才下去,进了浴室。
苏白汐躺在床上喘气,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手都是奢望。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来看见了她,才说了句:“你怎么不去洗?”
苏白汐讲:“没力气。”
“那你应该说‘求求你抱我去浴室’,而不是说你没力气,你说这话我就很不喜欢你,”林梓嘉教她,“说说看。”
苏白汐不说,真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