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崖旁边就是悬崖,仿佛要出事。
绝不!
与此同时。
韩问天走在回营的路上,烦躁摸了摸发冠。
忽然嘶了一声。
他转头望望左右,营里还能走动的兵将几乎都出来了,毕竟今晚动静这般大。
先是季沧海失踪,后是世子被劫持。
可是——
仿佛少了两个人啊。
那个西夏小王爷,以及太子赵钰慈呢。
他们连热闹都不出来看?
也不关心季沧海的生死了?
“不好!”
韩问天脸色一慌,小跑着招呼人去傅云琦的小帐。
*
海边夜幕下,红衫少年的吼声撕心裂肺。
“季清欢。”
“季清欢——”
“停下!”
“不许放箭了,不许放箭!”
“本世子的话你们听不见吗,是都聋了吗!”
“住手!”
“。。。。。。”
韩枭骑在马上不停叫喊,唇边已经有血沫要往外溢出,肺部像一片残旧破抹布,鼓着包的发疼。
海边的风真凉,阴寒刺骨。
从望海崖到西坡山脉的这条路,更冷。
两个多月前,他们两只小帐里的八个少年,在这条山谷里合力埋伏匈奴探兵,嬉笑怒骂,还误打误撞杀了金国四王子。
那时虽然是冬天,阳光却是暖的。
但此刻——
山道里,最前面是宛如丧家之犬的季家军,骑着马狼狈奔逃,一路都有尸体从马背上跌落坠地!
中间是奉韩王之命,要射光三百只箭筒的南部骑兵。
再就是韩枭。
他的嘶吼和阻拦都没有作用。
他的呼声被淹没在箭雨和马蹄声中。
他隐约能看见,季家军正在尽全力对抗南部骑兵射出的箭雨,保护季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