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臊得满脸通红道:“徒儿知错了。”
丁春秋大袖一挥道:“知错了就快滚吧。记得快把无涯子等三人的人头拿回来。”
“是。”我擦了把汗退出他的春秋堂,连吃三颗回血丹这才恢复过来。暗道一声好险,练内功差点练出人命来。不过总算得大于失,内力远比以往精纯强悍,可说是劲随意转,收发由心。如果单拼内力,西瓜那小子也不是我的对手。只要将化功**继续练高,那时不用阑珊匕法我也能纵横江湖了。到时候,我美丽的人民币~~~~~嘿嘿……
我打着如意算盘回到赏星楼,正准备叫了那四个闲人开路,那知道进到他们打麻将的包厢,他们居然说要再打三十六圈,叫我明天早上再来叫他们。平时冷冰冰的思雨居然也打得眉开眼笑,一面自摸一面叫着要他们给钱。我靠!我跟杨小邪学的手艺都没他们这么大瘾,什么人嘛。可惜英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终于,我还是被他们扔了出来,还叫嚣如果再打扰他们,就打得我生活不能自理。哎~~~~~~都是一群疯子。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一人打怪去咯。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昆仑山。由于凭我们五人目前的功力,肯定打不过90级的何足道,于是决定让西瓜、思雨、彩虹三人先去打怪练级,而我和清媚则去探一探何足道到底在哪,也免得到时候还要满山的找。
当我和清媚来到三圣坳时,但见遍地绿草如茵,到处果树香花。清媚先叫道:“哇噻,真想不到,这荒寒之外竟有如此好去处。”
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都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互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草前来种植。七八十年后,就成这个样咯。”
清媚瞟了我一眼,道:“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笑道:“这都是书上看到的。走,瞧瞧去。”说着拉着清媚柔夷穿过前面高高竖立的昆仑派山门,走了一段,便来到一个开阔的大广场。广场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和一个长得颇为俏丽的女子正在教昆仑派众弟子习武。
我远远见到,又对清媚介绍道:“你看,那男的肯定是苏习之,女的是詹春,都是何太冲的徒弟。”
我们就像逛花园似的把昆仑派前后逛了个遍,三圣堂找了,铁琴居找了,书房找了,静修室找了,甚至厨房都找了,愣没找到何足道。偏偏还找不到一个玩家问问。问何太冲、班淑娴这些人吧,居然说我又不是昆仑派的人,问他们师祖干什么。脾气暴燥如西华子更是开口就要我们滚,气得我和清媚齐上,三两下就把他给秒了。最后还是清媚心细,在后园一隐密处发现一处九曲廊。只见这九曲廊前后共有九进,曲曲折折地盘旋在水面。一路穿花度柳,抚石依泉,落花浮荡,水色溶溶。两边垂柳杂着桃杏藤蔓绕柱。白石为栏,飞楼插空,转折处皆由小亭相接。
清媚拉着我在九曲廊上蹦蹦跳跳,不多时已看见曲廊尽处有一片无尽翠绿的云杉林,林中似乎还有座小楼。我惊喜道:“嘿,你们快看,那有座小楼,说不定何足道就在里面。”
清媚点点头,我们加快步伐,不一会来到楼下,只见楼外匾上写着“苦寒楼”三字,取的当是“梅花香自苦寒来”之意,而且门口青砖地相当洁净,看来经常有人打扫。我想我料得果然没错,便推门进去。哪知一楼竟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们略感奇怪,便上了二楼。哪知二楼也只是开了四扇大窗,四周墙壁贴着昆仑派历代掌门和高手的画像,并有专门的文字记载着他们的事迹,竟还是空无一人。再上得三楼,只见楼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几张凳子,桌上摆着茶水,居然是个供人休息的地方。
我和清媚哭笑不得,一进都愣住了。倒是清媚看得开,笑道:“既然何足道不好找,那我们坐下休息一下也好。等下接着找就是啦。”
我想想也是,一时兴之所致,想学古人登高望远,便踱至窗前,双手扶拦,远望昆仑,只见整个昆仑山脉雪山连绵,冰河垂悬,就有如横卧云彩间的银色玉龙。近处四周杉林随风摇摆,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山风中更夹着隐隐寒气,远处的景色单调而苍凉,我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孤寂的感觉。
这时清媚走到我身边,笑道:“怎么了?又想写诗?”
我看着清媚顽皮的笑容,一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写就写不出,背倒可以来两首。比如那个经典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嘻嘻。”
清媚这次却没挣扎,柔顺的缩在我怀里,享受着那种有人依靠的感觉。忽然,听得远处山峰传来一阵琴声,隐隐还听着有人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歌声悠扬,琴韵缠mian,竟似充满了思慕之情。
“啊?你听,这唱的是不是‘蒹葭’?”我猛叫道。
清媚也看着远处的山峰,点头道:“嗯。正是。难道这是……”
我打了个响指道:“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当然是何足道借蒹葭之意,抒思念郭襄之情啦。呵呵。终于找到了。走吧。找他去。”
二人循声寻去,折而向北,不觉又过一岭,只见古柏三把百余章,皆挺直端秀,凌霄托根树旁,作花柏顶,灿若云荼。走出十余丈,只听得琴声之中杂有着无数鸟语,细细的听来,琴声竟似和鸟语互相应答,间间关关,宛转啼鸣。只见三株大松树下一个白衣男子背向而坐,膝上放这一张焦尾琴,整自弹奏。四周树木上却停满了鸟雀,黄莺,杜鹃,喜鹊,八哥,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和琴声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我对清媚笑道:“你看,这首估计便是失传已久的‘空山鸟语’了。”心中却想:“这么高的琴技,不知跟凝霜比又如何?”
何足道弹到后来,琴声渐低。突然铮的一声,琴声止歇,群鸟在空中飞了一会,慢慢散去。这时我却走到何足道面前,只见他面目清秀,瘦骨棱棱,山高寒重,却只着一青衫,更显得内功深厚。
何足道抬头看了看我,说道:“阁下是?”
我微微一笑,道:“山野之人,为先生琴声所引,故尔前来。打扰了,告辞。”说罢,拉了清媚就走。开玩笑,我现在的时间都要用来全力冲级,可没功夫跟何足道干耗。
何足道也不着恼,看着我和清媚联联袂而去的背影,心中蓦地一酸,原来他又想过郭襄,随手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