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他当几年童养夫再说。
说回周家这边,原主自己亲事遇到了一家子哑巴。要不是她一个人能吃能睡呆得住,怕不是会郁郁病逝。
因此原主对闺女的管教,与旁人家还是不一样的。
针线厨房能顾好自己就行。
字必须认。
嘴皮子也不能差了。
平时可以不招摇,但真遇到事也能确保不露怯。
假使三个闺女亲事在罗沟县不成,那就往叔伯、姑姑、兄弟姻亲家里说。
周家留下来的那一摊子平分后。
她们娘四个各自攥好,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陡然听闻闺女要给自己找个童养夫。
原主心想,那也不是不可以。
为这事原主请了自家的老父亲过来。
问过另一个当事人意见。
王屠夫提着肉糖和几尺布头,找上曹立远亲戚,商量后立了字据。
而后。
他们挑了一个良辰吉日摆酒。
曹立远也就此从猫儿巷野小子,升级成为亲戚家租客(依然和亲戚挤着睡),等年岁到了再商议亲事。
*
曹家亲戚无异议。
他们没本事把别家孩子养得多好。
但是也不至于给这自找出路的孩子使绊子。
这之后。
曹立远每日的活计,就从忙活填饱肚子变成了给周家跑腿。
偶尔得闲,他也在街面上做些跑腿、搬货的活。
哦对。
曹立远还得每日早起,来周家门口站着认几个字。
这都是他没想过的日子。
“曹小子,你想啥呢?”
租来的驴车沿子上,王平雨兄长王康旭蒲扇大巴掌拍下。
“嘶,大舅,我没想啥。。。”
曹立远表情吃痛答道。
他左边肩膀被王康旭拍得作响。
脑子里想的却是,春梅拍人手劲也有这么大,是不是遗传了王家?
自己要是和春梅生娃。
是不是也能生个手劲大的娃?
王平雨对此表示。
莫慌莫慌,一个个都会给你们安排,娘家的闺女家的一个都不会少。
可不是呢嘛。
王平雨挎个篮子出门除了买菜,还要去巷子口的客栈,给王家人抢大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