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他走远之后才回头,看了眼屋内烛火下正在给六皇子容浔缝制新荷包的母亲,垂眸看着自己腰间那个早已经陈旧的荷包,转身面无表情离开。
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一视同仁的爱。
即便是自己的生母,也不例外。
时间一晃而过。
又是一个多月的日子过去了。
三日后。
就是温雪菱的及笄礼。
她决定在圣上赐下的护国郡主府,举办两辈子头一回的及笄礼。
不过这事她没有和温敬书说。
以至于,丞相府已经在筹备她及笄礼的相关事宜。
出乎她意料的是……
温敬书竟然真的没有把紫樱从大理寺捞出来。
温锦安是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但是对紫樱这个枕边人,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莫名的,还有一缕不安在心底蔓延。
总感觉温敬书在密谋什么。
原本已经从南阳出发归京的慕青鱼,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来信也只说遇到了一件急事。
她在心中说,一定会在温雪菱及笄礼之前赶回来。
若不是有一封封书信寄回来,即便有梁家秘卫军和淮南王府的护卫在,温雪菱也还是不放心。
从国师府回来后的这一个多月时间,温雪菱秘密准备了很多的火药在暗处。
就等着及笄礼的那一日,狠狠给温敬书一个措手不及。
温谨言挨揍之后,一直在屋子里养身子。
由温谨行每日亲自给他针灸,只是依旧没有起效。
甚至还觉得身体越来越虚乏无力了。
温谨行头疼不已。
自此,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都待在药房里给大哥研制新药,连院子门都没有出去过。
温谨言的身体当然不会好了。
温雪菱可是特意在前世的记忆里,找寻到了如今还不曾出现的毒药,一点点投入了温谨言的吃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