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聂笥对她多了几分忌惮。
她能如此顺畅进屋,且没有听到屋外一点动静,想来他的人都已经被她解决干净了。
聂笥眯起的眼睛里透着浓浓危险气息。
“你既知我是奴城蛇主,还敢靠近,不想要你这条贱命了吗?”
他话音落下啊时,温雪菱也已经来到了床榻边。
看着他因痛苦而变得苍白如雪的脸,俨然只剩下最后几缕生机。
她嘴角依然含着笑意:“我自然是珍惜自己这条命,不过聂蛇主的这条命,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了。”
现在的男人,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他驭蛇的本事来源于体内母蛊,同时也受制于母蛊,此刻更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滚开!”聂笥最不喜女子靠近自己的身体。
话里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利剑。
温雪菱不徐不疾伸出手,一把捏住聂笥的下巴,“聂蛇主还真是脾气暴躁呢。”
三个月前,慕青鱼离开丞相府时,已经按照她给的药方,研制出了对付聂笥体内蛊虫的秘药。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瓶,能直接杀死聂笥体内那条厉害的母蛊。
没有了母蛊,他就没有办法再继续操控群蛇。
失去了驭蛇的本事,别说是奴城蛇主,他就是连普通江湖侠客都对付不了。
常年用毒滋养体内的母蛊,聂笥的身子就是强弩之末。
他也察觉到了温雪菱要毁去母蛊的意图,视线紧抿着双唇,死死咬住牙关,在做最后的挣扎。
想要避开她,便只能停止以蛇毒喂养母蛊的手段。
那他这几日的付出便白费了。
聂笥的眉头越皱越紧,想问又不敢张开嘴巴,就怕她把药倒进他嘴里。
怎么可能!
他体内的母蛊是杀不死的!
温雪菱也不着急,外面他的人都已经被阎泽等人控制。
屋内这些蛇也不敢对她动手。
受伤的聂笥虚弱至极,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就在聂笥下定决心想要先弄死她时,温雪菱已经拔下头顶的簪子。
按下顶端暗扣,刀片滑出,狠狠插进了他的胸膛。
母蛊就被聂笥困在距离心口三寸之处。
温雪菱用的这支簪子,就是之前扎进温敬书心口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