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日。
温雪菱都会带上花蜜去国师府后门,把小白哄得乐不思蜀。
暗卫都以为她会继续翻墙,去墨竹院找主子献殷勤,却迟迟不见她有行动,不得不在心里怀疑。
温小姐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该不会都是为了得到主子的爱宠吧?
别怪暗卫们多想,就连闻人裔心里都存了一抹质疑。
旧坑未愈,新坑又起,温锦安看着铜镜里坑坑洼洼满是沟壑的脸,疯了般推开周遭一切。
“滚!
都给我滚!”
温谨修查了许久,都不曾查到倾心院有歹人出没。
倒是温谨礼黑沉着脸来到他的院子,将之前在御书房看到温雪菱逗弄追祸蝶的事情,一一告知。
“三哥,我怀疑,此事和温雪菱那丫头有关系!”
温谨修皱眉,“你的意思是……她招来了国师大人的追祸蝶,残害安安?”
“不无这个可能。”
温谨礼面上都是对她的不满。
“她素来妒忌安安嫡女的身份,你未归家前,她便对安安屡屡加害,前两日又将安安推入湖,若不是湖面结冰,安安就要淹死了!”
听到弟弟的话,温谨修双眉紧锁,“依你之言,追祸蝶乃是国师宝物,怎会听菱儿的话?”
温谨礼撇了撇嘴不悦道,“谁知道她用了什么阉臢手段。”
在兄弟二人讨论之际,温谨修身边跟着他走南闯北的侍从,面色焦急从院子外走来。
“三爷,出事了。”
温谨修投入了半数身家,要运送至西域的那批锦锻棉衣和粮草,在途径某处深山时,被山顶雪崩的厚雪全部压在山坳中。
白日刚挖出一半,夜里又下暴雪,越积越厚,他们挖了七天七夜都不曾挖透。
后来更是连货物埋藏的点,都已经找不到了。
温谨修面色阴沉,那本是要给军营将士提供之物,为了拓开这条线,他连定金都不曾收。
此次不曾预料到的雪崩,让他赔了个底朝天。
指不定还要再备上一批货物运过去。
不然这条线打不开不说,还容易被那些人记恨在心。
恍惚间,他猛然想起温雪菱在冰湖岸边说的那些话:靠近邪祟的人,都会被邪祟所害。
难道说……那些都是真的?
而此时的北院小楼,温雪菱眼底盛满了愉悦的笑。
前世天灾初年,她从沿途的商队口中得知,北境西域多是暴雪,山雪极易崩塌,掩埋了他们的货物。
她提前寄信给经商的三哥,迟迟不曾收到他的回信,还以为信没有寄到京城。
来京后方知,他收到了信,也避开了祸端,但就是不愿意给她回信。
今生没有她的信,他可就未必避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