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河望着那道裹挟着杀意的流光,心底竟泛起一丝荒谬的欣赏。
若不是立场对立,这样的强者,本该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假如他能有这样的帮手,那还用得着怕华万世吗?
但这份念头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
他清楚,自己双手沾满楚家鲜血,楚轩绝不会给他任何活路。
与此同时,那道裹挟着杀意的流光骤然加速,楚轩眼神冰冷如霜,龙御剑挥出一道璀璨的银芒。
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如同一道银色闪电,直接劈向战机。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战机的右翼竟被这道剑气生生斩断,断裂的机翼拖着长长的火焰,如折翼的飞鸟般急速坠落。
整个战机剧烈震颤,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飞行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尽管他身经百战,却从未遭遇过如此恐怖的情况。
“老丞相!战机的右翼受损严重,失去平衡,必须立刻迫降!”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双手死死握住操纵杆,青筋暴起。
夏山河却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撞向仪表盘,眼中满是疯狂:“你聋了吗?我说过,就算飞机解体也不准停!给我飞!一定要飞到岛日国!”
他的声音尖锐而歇斯底里,仿佛抓住岛日国的领土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下一秒,夏山河的嘶吼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只见楚轩不知何时已经追了上来,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窗外,嘴角挂着一抹森然的笑意,朝他缓缓招手。
万米高空的狂风呼啸,气温低至零下数十度,常人在此早已被冻僵。但楚轩却仿若置身平地,单薄的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发丝飞扬,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夏山河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双腿一软,险些从座椅上掉下去。
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
只见楚轩全程面无表情,猛地一拳轰出,强化玻璃在恐怖拳劲下轰然炸裂,刺骨寒风如猛兽般灌入机舱。
他随手拎起瘫软的飞行员,像丢垃圾般扔出窗外,随后迈步踏入剧烈摇晃的战机内部。
夏山河被狂风掀得几乎要贴在舱壁上,若非楚轩如铁钳般扣住他后颈,此刻早已被卷进万米高空的漩涡。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夏山河牙齿打颤,尿液顺着裤腿在机舱地板汇成细流。
短短不到一月,他苦心经营的岛日联盟分崩离析,精锐部队全军覆没,如今连最后的逃生之路也被彻底堵死。
眼前青年周身散发的杀意,比当年楚家灭门夜的血雾更令人窒息。
楚轩俯身逼近,龙御剑抵住夏山河咽喉:“我母亲何罪?楚家满门何辜?”
话音未落,机舱外突然电闪雷鸣,闪电将楚轩的面容映照的更如修罗一般。
夏山河浑身剧烈颤抖,却仍强撑着冷笑:“告诉你?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活下去?当年你母亲何等惊才绝艳,还不是被逼得远走他乡!背后的势力根本就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