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天青筋暴起的手指几乎戳到小青鼻尖,他脸色涨红,当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夏山河也忍不住站出来冷声道:“小青战王,国主明令四大战帅无诏不得入京,你可知此刻梦倾城的所作所为,已是十恶不赦的谋逆大罪?”
小青闻言,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道:“我只听战帅调遣。楚先生若有闪失,战帅府十万铁骑踏平燕京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夏山河没想到小青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怒不可遏的斥责道:“放肆!你这是当我这前任丞相的话是耳旁风?”
“我如今虽已卸任,但若是我对国主进言,准保你们镇北团的人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当真要赌上自己的前程和镇北团所有人的性命,为这小子镇场?”
“夏相的教训,我定会原封转达给我们战帅。”
“不过现在,还请元战卫长带着你的人,滚出这座庄园。”
元霸天闻言,突然仰头大笑,喉间迸出的声浪震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少拿战帅令唬人!镇北团的威风,在燕京可不好使!”
他伸手入怀时,身后数百名战卫同时按上剑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元霸天怀中的令牌刚一现世,阳光便折射出刺目金光。
令牌正面“燕京战卫”四字如龙盘虎踞,背面九爪蟒纹泛着暗红幽光,正是国主亲赐的“镇京令”。
传言此令一出,燕京方圆百里军政要务,皆归持令者调遣。
“看到了吗?”元霸天将令牌高高举过头顶。
“国主亲口说过,见此令如见国主!小青,你若执意护着这孽障,就是公然抗旨!”
随着他暴喝,战卫们迅速结成“锁龙阵”,玄铁盾牌碰撞出铿锵声响,将楚轩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寻常时候,元霸天甚少动用此令。
一则往日众人皆识得他背后靠山,无需多费周章。
二则这令牌牵连国祚根本,每一次动用都如投石惊澜,难免惊动宫廷深处那位掌舵者。
小青瞳孔骤缩,她当然知道这令牌的分量,眼看此刻元霸天脖颈青筋暴起,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不由得感到一阵震撼。
元霸天与楚轩究竟有何血海深仇?
居然,连动用这块令牌的后果都不顾了。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私语声,如煮沸的油锅般炸开。
“镇北团虽强,可元战卫长手里握着国主亲赐的镇京令!见令如见驾,这可是能调动三大禁卫军的无上信物!”
“就算梦倾城是战帅又如何?在燕京地界,还得看元霸天的脸色!”
“楚轩这次死定了!战帅印对令牌,说到底都是国主给的权,元战卫长占着护京大义,镇北团难敌啊!”
世家子弟们躲在假山后,探出脑袋幸灾乐祸地窃笑,夏家残存的护卫更是激动得面红耳赤,指着小青叫嚣:“区区副官也敢与元战卫长叫板?赶紧滚回你的镇北荒原!”
元霸天听着众人的附和,腰板挺得更直:“小青,我再给你最后机会!收起战帅印滚出燕京,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否则——”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神色有些纠结的小青:“抗旨之罪,够你和梦倾城掉十次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