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吸引楚轩的注意。
夏山河看着韦彭祖的头颅滚到脚边,喉结剧烈滚动着说不出话来。
这个被他亲手提拔的四星战王,曾是他安插在江右战卫的利刃,如今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更让他心悸的是,那些平日里对他俯首帖耳的江右高层,此刻正哭嚎着跪在楚轩脚下,华服浸透尿渍,丑态毕露。
“楚先生!我们从未参与追杀令!求您高抬贵手!”
江右商会会长抱着楚轩的脚痛哭流涕:“我们立刻退出燕京权贵圈,永生不再与您为敌!”
楚轩的剑刃悬在他后颈,却忽然冷笑出声:“现在求饶?方才你们喊着绞杀逆贼时,可曾想过此刻的光景?”
剑光如电,会长的哭号戛然而止,头颅轰然落地。
夏山河踉跄后退,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庆功宴,空宏畅曾信誓旦旦地说“江右势力固若金汤”,韦彭祖还夸下海口“愿为夏老肝脑涂地”。
可如今,这些心腹要么身首异处,要么跪地乞怜,而楚轩的剑刃,正一寸寸逼近他最引以为傲的权力根基。
“不。。。。。。别杀我们!我们只是照章办事!”
十几个刚刚还在为拥护夏山河的高手,此刻已经在楚轩面前连连求饶,连抬头看楚轩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照章办事?”楚轩的剑光掠过他们的脖颈,昂贵的西装瞬间被鲜血浸透。
“我母亲被追杀时,你们在哪?我楚家满门被灭时,你们在哪?”
他每说一句,便有一颗头颅落地:“平民被欺凌的时候,你们视若无睹,官员随便一声令下,你们便将其奉为圭臬,你们和夏老狗一样该死!”
那些曾未能来参加今日的退休宴,而感到荣耀无比的宾客,此刻蜷缩在角落发抖,有人咬着袖口强忍尖叫,有人目光呆滞地盯着楚轩的剑刃,尿骚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无比后悔来参加了这场宴会。
夏山河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站在这样的血泊中,看着楚轩母亲拼死突围的背影。
那时他以为,只要斩草除根,便能永绝后患。
却没想到,当年襁褓中的婴儿,竟成了今日屠尽他心腹的煞星。
“你。。。。。。你杀了我们,国主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名江右官员临死前嘶吼着,却被楚轩一脚踩碎喉骨。
楚轩抬眼看向夏山河,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下一个,就是你。”
楚轩的声音如冰锥刺骨,夏山河这才惊觉,自己精心布局的“天罗地网”,早已变成楚轩手中的屠宰场——而他,即将成为剑下最肥美的猎物。
夏山河手腕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的枯藤,在皮肤下暴起。
三小时前,这里还回荡着宾客们阿谀奉承的笑声,此刻,他最器重的门生们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
“我的心血。。。。。。我四十年的心血啊!”
夏山河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他猛地将充满怨毒的目光射向楚轩,眼神中杀气腾腾:“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你母亲就是个下贱的婊子,当年就该被乱箭射成筛子,省得生出你这孽障来坏我大事!”
楚轩周身的空气骤然凝固,杀意从眼底迸发。
他的长剑“嗡”地一声,显然是已经不打算留着夏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