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脱楚轩的桎梏,整了整歪斜的衣领,仰天大笑:“小杂种!没错!你母亲的丹药秘方、修炼功法,全是我们抢来的!靠着这些,阳家才能跻身十大王族!”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只可惜,当年让你母亲逃了!早知道她肚子里的孽种如此有天赋,就该把你们母子抓起来,日夜折磨,让你们生不如死,再逼你们为我阳家卖命!哈哈哈哈!”
阳照日仰着脑袋狂笑,丝毫未察觉楚轩盯着他后颈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剑刃。
夏山河负手而立,眼神却与嘴角的笑意截然相反,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他轻轻摩挲着腰间玉带,看着四周权贵们群情激奋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这一局,确实胜券在握。
“楚轩,你确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夏山河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仿佛真在为眼前的年轻人感到不值。
“你若能潜心修炼、低调行事,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强者。”
他顿了顿,广袖一挥,扫过满地狼藉:“只可惜,你太过刚愎自用,狂妄至极!我设下这场宴席,本以为你不敢来,却不想你竟亲手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夏山河缓步上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道:“你当真以为,凭一己之力,能与整个龙国的权贵抗衡?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今日是我的退休宴,本不欲杀生。你若现在跪地自裁,将当年之事一并带进坟墓。。。。。。”
他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意:“我可以保你那些支持者平安,也会为你寻一处风水宝地,让你安稳下葬,来世投个好胎。”
说罢,夏山河微微眯起眼睛,似在等待楚轩的反应。
周围众人也纷纷屏息,等着看这狂妄的年轻人,如何回应这“慈悲为怀”的劝诫。
而阳照日还沉浸在翻盘的狂喜中,叉着腰大笑道:“听到了吗?小杂种!这是你唯一的活路!识相的就赶紧。。。。。。”
刹那间,只见楚轩突然抬头,眼中杀意暴涨,宛如实质的杀气,让周围温度骤降!
阳照日张狂的叫嚣还在喉咙里打转,楚轩的身影却如鬼魅般骤然消失。
众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下一秒,阳照日的头颅便高高飞起,脖颈处喷出的血柱足足溅起三尺高,温热的血雨洒落在夏山河丞相锦袍的蟒纹上,将金线染成暗红。
“你。。。。。。”
阳照日圆睁的双眼还保持着惊恐的神色,身体却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楚轩一脚将尸体踹向夏山河,沉重的身躯“砰”地砸在老丞相脚边,溅起一大片染血的碎石。
楚轩缓缓擦拭剑刃上的鲜血,目光冷得能冻结一切:“权贵?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鼠辈!”
他猛地抬起头,周身杀意化作风暴:“当年伤害我母亲的人,不管躲在哪个角落,不管顶着什么身份,是丞相也好,是王族也罢,我都会将你们一个个揪出来!血债,必须,也只能血偿!”
夏山河盯着脚边的尸体,默默的吞了吞口水,老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你。。。。。。竟敢!”
堂堂燕京十大王族之一的家主,竟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斩杀,这不仅是对阳家的羞辱,更是在狠狠扇他夏山河的脸!
“你死定了,你这个疯子今天死定了!”
夏山河暴喝一声,真气爆发,震得周围的碎石腾空而起。
人群中先是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