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的水月盯着手机屏幕上楚轩的号码,想起楚轩周身若隐若现的金芒,想起他淡漠却在关键时刻救人的模样,心跳愈发不受控地加快。
“冷漠又如何?”
她咬着唇轻笑:“若真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反倒要头疼了。”
这般想着,先前的羞怯与忐忑竟化作丝丝甜意,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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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宅邸内,残阳如血,将满地尸首的轮廓染成暗红。
水信瑞捂着肋下的伤口,脚步虚浮踉跄。
水阳曜眸光微闪,急忙上前搀扶,语调满是关切:“大哥伤势严重,先回府休养,这边的烂摊子我来收拾。”
见兄长点头离去,他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待水信瑞的身影彻底消失,夜色渐浓时,水家偏院的议事厅内已挤满了人。
烛火摇曳下,众人面色凝重,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老祖和大爷这是昏了头!”
“跟楚轩搅在一起,水家迟早万劫不复!”
“石德宇的怒火,我们根本承受不起!”
水阳曜猛地起身,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
“父亲年事已高,行事越发糊涂!
水家若再由他领着,迟早断送百年根基!
如今局势危急,必须有人站出来,为家族寻条活路!”
说着,他立刻摸出手机,指尖飞速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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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华与石欣艳横尸当场的消息,如惊雷炸响南境长空。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中,有人窃窃私语这是私人恩怨,也有人惶恐猜测这是公然向石德宇叫板。
毕竟,谁敢动十省战卫长的至亲?
反观石破天,浑身浴血,强撑着残躯逃回石城。
这座南境最繁华的城池,楼宇连绵如山海,商队车马昼夜不绝,处处彰显着昌盛气象。
城中金玉铺陈、珍奇汇聚,其奢靡富庶之态,相较灵州何止强出数倍。
而这座城原名并非石城,直到石家在此扎根,才易名改姓。
石家以战立威,将此城化作自家根基,足见底蕴深厚。
且不提石德宇如今手握十省兵权,单论石家先祖,代代皆出武道强者。
石城最繁华地段,一座古色古香的庄园内,书房四壁挂满名家字画。
十省战卫长石德宇身着灰色唐装,枯瘦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手中的青铜古鼎,鼎身锈迹斑驳,却难掩古朴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