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撑在那儿,手指很好看,皮肤因为用力而透着血红,青筋略微凸起。
他说:“我们也没必要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你不用躲我,我也不会困扰或者再打搅你。”
许轻宜半听不听,只想快点出去。
钓鱼艇虽然不小,但是休息室相对来说并不算宽敞,这种环境里,她敏感的能够感觉沈砚舟的气息,和他身上沐浴露,或者香水,或者剃须水的味道。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和她待得很近,对她来说就像是鲜血对吸血鬼的诱惑一样。
何况是现在这个情况?
“许轻宜。”得不到她半点回应的沈砚舟皱了皱眉,再一次喊她名字。
他甚至挪了一下位置,站在她正对面。
距离更近了。
许轻宜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上次和时卿看完车之后,他第一次叫她名字,那会儿她都没反应过来。
她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叫什么。
视野里,沈砚舟薄唇动了动,随意扯了个回答:“修理厂前台登记过。”
也对,许轻宜又一次把视线从他唇边移开。
但脑子里只剩一个热乎乎的意识:他的嘴唇很好看,唇线漂亮,触感软硬适中,好亲。
他怎么还不让开?
沈砚舟低眉看着她。
冷不丁一句:“他是你男朋友吗。”
许轻宜掐断幻想,蹙眉,“谁?”
时卿吗。
“还是只单纯的那种关系。”沈砚舟接着问。
许轻宜否认的话到嘴边改成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两个人陷入死寂。
沈砚舟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往后靠住门边那个小长桌,“你喜欢那样的?”
许轻宜不想跟他说话,也不能继续待着了,趁他没挡着门,伸手开锁。
拧了两下,好像反而锁住了。
她又往反方向拧。
也没拧开。
许轻宜有点恼怒,转头瞪着沈砚舟。
沈砚舟伸手把她往他的方向拉了拉,准备起身过去给她开门。
但许轻宜被他的脚腕绊了一下,身体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