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以前就挺怕严楮的。
严家都在为易禾阳这个孩子而准备着,严承丙从未有过的兴奋,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此时却表现得像是初为人父一般激动,开心。孩子还没出生,便开始想名字,男孩的,女孩的都想了无数个。
易凌还碰到严承丙问严楮孩子名字的意见,两父子当时站在楼下的桌旁,桌上摆满了字帖,在那交谈着,科灵在一旁接过保姆端着的茶水在桌上,也笑着给意见。
易凌莫名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晚上的时候,易凌在书房门口碰到了严楮,她喊了句哥哥,就想立马走,可谁知道,严楮忽然扣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甩了过来,甩在他面前,易凌有些没站稳的看向他,她喘着气,害怕的看着。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家里的保姆都睡了,易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喊了句:“哥哥。”
严楮对她的害怕视而不见,只冷声吩咐:“进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他推开门,把她推了进去,易凌摔在了书桌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她,顶多是冷漠,漠视,易凌从书桌前爬起来,看着他。
严楮直接将书房门给关上。
易凌站稳说:“哥哥,你要问什么?”
严楮伸手,又将她拉扯了过来,易凌根本不是他对手,在他面前。
他直接捏着她整张脸,问:“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嗯?”他眼睛内寒光四起:“不是让你母女两老实点吗?怎么,还是不听?”
易凌被他捏的疼死了,她攀着他的手说:“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是正常怀孕,也不是故意的,谁都没想到有这件事情。”
严楮发出冷笑:“是吗?你真认为是这样?”
易凌说:“是的,也许孩子保不住呢,哥哥,我妈妈毕竟年纪这么大了,身体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了这个孩子。”
易凌现在无论如何都只想稳住严楮,虽然她知道她这些话,完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把握着她们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一直未有行动,只不过是因为严承丙而已。
易凌又说:“我妈妈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了,哥哥你相信我。”
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哀求过。
严楮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将她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甩,易凌直接趴在椅子上头。
严楮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易凌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翻了身坐在椅子上。
严楮的衬衫袖口今天是直接挽着的,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他坐在那抽烟,那个刺青在他手腕上相当明显,他弹着烟灰,面色恢复了以前,他说:“你最好让你妈收心思,不然。”严楮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她:“别逼我动你们。”
他说的一点也不重,甚至很轻,就像是一句普通的交代。
易凌整个身体全都是紧绷的,连动都不敢动,她望着坐在那的严楮,就算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可日渐成熟冷漠的脸,随时随地都给易凌一种压迫感,他和严承丙的和煦是不一样的,易凌看着他眼角那位置丝毫未变的泪痣,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忧郁,她只感觉到了一种肃杀的凌厉。
易凌坐在那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撞在哪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好像是腿,又好像是手臂,又像是在腹部。
书房内,有一会是彻底无声音的,易凌坐在那,不声也不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严楮吸完那根烟,对她说了句:“出去吧。”
易凌这才从椅子上下来,可是她整个直接摔在了地下,她软着手,从地下撑着站立了起来,才发现腿上撞青了一大块,她腿都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