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沈无忧哑然失笑,秀儿说得确实在理。
她都已经和离过一次了,坊间名声也已经差到了极点,再和离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小姐,孩子的事你和王爷说了吗?”
“我没跟他说,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如果圣上或者太后坚决不肯同意这门婚事,孩子的事就别说了吧,省得到时候节外生枝。”
“意思就是,王爷在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情况下,还是义无反顾地想要把你娶进门?”
“他也需要我替他挡桃花。”
“小姐,我怎么觉得王爷就跟纯爱战神一样!居然愿意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子,天底下也算是投一份了。”
“你这么说的话,他确实挺纯爱。。。”沈无忧将婚前协议叠好,放进了顾景炎送的粉色荷包里。
差不多从她嫁给裴行止之后,就一直在单打独斗。
失去亲人的庇护,她必须坚强努力地活着。
可是这一回,她还是放纵了自己。
裴行止和她成婚前,看上去是那么的真诚可靠。
她其实挺怕顾景炎也和裴行止一样,婚前婚后两副面孔。。。
顾景炎在回去的路上,心情显得格外愉悦。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唇角弯弯,竟莫名溢出不着调的歌谣。
顾景炎每次回京,都会去找柳溪,听他唱曲儿。
久而久之,他自然也学了一些,就是他五音不全,唱歌比哭丧还难听。
要不是实在拿不出手。
他还想着成婚那天,给沈无忧唱一段。
“。。。。。。”
流火听到后门传来的声音,立即给顾景炎开了门。
“回来了?”顾景炎凉凉地扫了眼流火。
“主子,求您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
流火噗通一声跪下,被顾景炎派去边境的这段时间,他也在反省着自己。
此前确实是他管得太多了。
顾景炎喜欢谁不是他能管的,也不该对沈无忧抱有偏见。
更不该粗心大意记错时辰误了顾景炎交代他的事。
“先说说看,你此次前去调查的结果。”
顾景炎心里始终有个结,如果那天不是流火去晚了,沈无忧应该不太可能和裴行止圆房。
与其说是在怪流火,不如说他是在怪自己。
他恨自己身体不中用,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好在他还有挽回她的余地。
至于她和裴行止的孩子。。。
顾景炎确实有点膈应,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终有一天他能做到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