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军万马耳尖通红。
黑瞎子乐得拍腿:“那多正常,小孩情窦初开嘛,难道你们就没教她谈恋爱?”
几道目光同时刺去,他假意认怂捂嘴。
张海客静静将茶杯捏裂了条缝:“她看不懂喜欢,有个男生把情书塞她画板,她当作业批改之后,第二天又给还回去了。”
再说了,他们怎么可能允许小孩早恋。
“这还不算什么,她因为五感灵敏闻得到所有人的味道,高中教室让她闻起来……”
张海侠蹙起眉头,仿佛身临其境。
“像臭豆腐。”
张海楼接得飞快,“放学回来她哭着喊爷爷,说她不想呆在那,所以她为了不闻臭脚丫味提前考进大学。”
张启灵望着那屋道:“她察觉过吗?”
“没有,我们连发丘指都没藏,张慕尘说她小时候好奇过他的手,但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她后来也没问了。”
张海客回道。
“可就算是这样,”
他垂下头,“她的窗户底下永远会多出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张海客忽然指着黑瞎子,“你见过给六年级小孩书包里装反监听器的吗?”
黑瞎子把玩着匕首笑:“你们养孩子的方式真别致,戏做得比梨园班子还周全。”
“大学宿舍更离谱。”
张千军万马黑下脸,“我们曾在她的衣柜里找到过三套窃听设备,全做成发卡、胸针,纽扣样式。”
他忽然盯着张小蛇,“你要是看见她大冬天光脚站阳台画画,就知道我们为什么宁可过度保护,‘它’的人几乎无处不在。”
她不知道自已被多少人暗中护着长大。
“那那个研究员……”
张小蛇止住话。
“张慕尘用‘盛怀良’这名字时,我们都不知情,到现在都还是觉得有点晦气。”
“玩得够绝啊,连死人身份都敢借?”
“真盛怀良可不简单。”
张海楼从张小蛇胸口里擅自捞了根蛇放在手心逗,道:
“那孙子临死前能从‘它’的老巢里偷出个大活人,要是他们速度慢点人可都跑国外了,弄出这么大动静。
在它的手底下干那么久脏活,临死前倒演起深情圣父。”
张海洋的目光冷得像冰:“脑癌晚期的疯子,最后三个月的人性回光返照罢了。”
张启灵忽然抬眼:“为什么选他?”
“脑癌晚期加枪伤,死得透透的。”
张海侠道,“张慕尘说借这种人的身份最安全,对方从来不会怀疑叛徒能活第二回。”
张小蛇蹲在石阶上仰头:“那这人还真奇怪。”
一个刽子手死前突然人性觉醒。
张千军万马没好气地大骂道:“要我说,那孙子就是活该!
前五年拿孩子当实验品,最后死前良心发现就能洗白了?!”
“洗不白。”
张海客指尖敲了敲地砖,“但也多亏他死前留的那句遗言,不然微微差点死了,她当时确实需要张家人的血。”
张启灵从知道她纹身是残缺的,就意识到她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所以他用族里记录的老办法去确认,张家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