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一场也是。
因为舍不得小季太累,在拍小季扶昏迷的他上楼的时候,自己用脚走了几步。
类似的事情,其实发生也不止一回了。
廖春江之前一直也没在意,毕竟是东南把人一个顶流人气爱豆拐来拍冷门的同性片子,对人多加照拂也是应该的,何况小季那孩子也却确实招人稀罕,现在却忍不住想……
东南对小季的保护,是不是过了头了?
廖春江喊了暂停,让季清先休息一下。
单独把陆东南叫过去了。
陆东南生着病么,廖春江本来想抽烟,手已经摸在衣服口袋了,想了想,又忍住了,“我知道你欣赏小季。不过你这样对他跟照顾孩子似的,可不行。”
陆东南这狗脾气吧,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廖春江也不敢把话给说得太硬了。
东南难得对一个后辈这么提携,要是他真把话说硬了,为了这么件小事得罪老友不划算么。
他他顿了顿,软了语气,“就算真是自己孩子,也得该摔打就摔打,要不然孩子哪天才能长大,是不?退一万步,你要是真欣赏人孩子,想着在拍戏的时候能多照顾就多照顾一点,可下回他要是跟其他人拍戏呢?你能指望其他人像你这样对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不可能。也不现实,是不?”
廖春江点到为止,没有再往下说。
陆东南眸光定定地注视着廖春江,廖春江被他的眼神看着心里头直发毛,“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陆东南什么都没说,低咳了几声,眼睑微垂,“继续拍戏吧。”
廖春江以为他这是把话给听进去了,心里挺欣慰。
…
“廖导是不是说你了?”
廖春江把陆东南单独叫过去谈话,季清坐在戏里头任小宇的床上,屁股底下就跟长钉子似的,时不时地起来,看了几眼。
陆东南一回来,他就哒哒哒跑过去,把人给扶床上坐着,小声地问:“廖导是不是批评你了?”
小朋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愧疚。
陆东南心思几个回转,垂眸,“嗯”了一声。
果然,小朋友垂下了脑袋,就跟失去了光合作用的太阳花,露出纤白的脖颈,如同脆弱花茎。
陆东南蜷了蜷指尖,忍住轻抚碰触的欲念,“他认为我对你太照顾了。”
季清抬起头,嘴巴微张,“啊?”
眼神茫然。
陆东南卖起廖春江来一点压力都没有,把两人的简要地给说了一遍。
“老廖认为对你的关心,远超过一个前辈对晚辈的关心跟在意。”
廖春江的那番话的重点是,陆东南在拍戏时对季清太照顾了,不利于季清的长远发展。
到了陆东南的嘴里,完全成了变相的告白。
季清“啊”了一声,耳尖又开始变红。
“廖导不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