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不怕丢脸,鼓起勇气问沐风。结果,得到了这么一句让人快要抓狂的答复。
“得了,都是疯子,惹不起还躲得起,还是赶紧干活去吧!”
店小二迅速反应过来,人也不找了,转身就走,只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不久,就给沐风端了一瓶酒,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上来,转身离去。
“这店小二年纪不大,不过,看起来还挺不错!”
看着店小二远去的背影,沐风笑笑,看着远方的景色,慢慢品尝蒸气袅袅的龙井。
和所谓的美酒相比,他更愿意喝茶。在这高高的塔楼上,泡一杯上好的热茶,一边慢慢品尝,一边欣赏江陵城的景色,别有一番滋味。遥想当年,母亲和父亲依偎着一步一步登上来,站在这最高一层远望天边的山水一色时,肯定一脸幸福。
想到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沐风心里暖暖的,想到她的病情,又不由得多了一丝忧愁。
失神间,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阵怒骂和厮打的声音,夹着几声惨叫。很快,一群人就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正好向自己所在的雅座走来。为首的一个年轻人目露凶光,手里拖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转身离去不久的店小二。
第两百二十三章 二爷
“各位,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来势汹汹的年轻人和拖在地上血淋淋的店小二,沐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为首的年轻人气势汹汹,身后,跟着七八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除了居中的一个矮个子外,其余的都腰悬长剑,身穿统一制式的白袍。洁白的长袍做工精良,几乎没有什么装饰,雪白的一片。左手袖口上绣着一本翻开的古书的图案,右边袖口,则绣着一柄长剑。
香山学宫的学子?
扫一眼众多年轻人的袖口,沐风迅速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这一路上,静心修炼之余,他还看了不少书籍,提前了解了一下香山学宫的基本常识。
和许多小地方的私塾不同,香山学宫传承了千年,才人辈出。对每一个学子,学宫实行严进严出的标准,要求文武双全。左边袖口的古书,象征着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右边袖口的长剑,则象征着强健的体魄和顽强的意志。
“嘿嘿,怎么回事?”
为首的年轻人冷冷一笑,一把将血淋淋的店小二扔到地上,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这臭小子,我刘二爷平时待你也不薄,都给了多少赏银,竟然还不知趣。今天,二爷我正要款待一位贵客,接风洗尘,你这小子竟然还敢把二爷我提前订好的雅座让给别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自称刘二爷的年轻人脸色狰狞,边说边用力一碾,顿时,店小二脸上就多了一个清晰的脚印。屈辱、疼痛之下,还不敢挣扎,只是苦苦哀求,心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了多赚沐风那一点碎银,结果,闯出了这样的大祸!
到了现在,他才明白,早上老算命老道说得还真没错,自己今天果然有血光之灾!
“二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饶命,求求你饶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
店小二苦苦哀求,后悔的同时,心里也冤得很。。|
刘二爷自己明明说了要响午过后才来,见时间充裕,自己才会让沐风上来。可谁能想到,这个纨绔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提前这么早赶到?
“嘿嘿,错了,你还有下次么?”
自称刘二爷的年轻人冷冷一笑,锵的一声拔出腰间锋利的长剑,在店小二的脸上比划着。似乎在想从哪里下手才能一剑致命,把可怜的店小二吓得浑身哆嗦。
“哈哈哈,就是,还有下次么?连我们二爷的面子都不给,有眼无珠,这样的眼珠还有什么用,干脆挖出来得了。”
“不行,把两个眼珠都挖掉了,那人家以后还怎么走路啊?就算要挖,挖一只就得了。然后再切下一只耳朵,砍掉一只手,在他脸上画一朵花出来!”
“让我想想,秋天就快到了,是画一朵秋菊,还是干脆画一枝寒梅呢?”
……
刘二爷身后的年轻人们哈哈大笑,你一句,我一句,把本就惶恐不安的店小二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唯独居中的矮个子一言不发,没有跟着起哄,不时有意无意地看沐风几眼。
只见他身穿一件灰色长袍,身材矮小,连一般人的肩膀都不到。但天庭饱满,鼻子高高的,嘴唇很薄,抿得紧紧的。眉清目秀,身上的长袍几乎一尘不染,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仿佛一个刚从大山深处走出的一个文静书生,还没有染上尘世间的一丝污垢。
“够了,放开这个店小二吧!”
沐风脸色平静,听了为首的年轻人刘二爷和店小二的话,自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了顿,淡淡地接着说道:“这间雅座,是我自己走上来的,和这个店小二无关。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吧,我来负责!”
“哦,找你?怠慢了我的贵客,你怎么负责,你负责得起么?”
刘二爷一脚将苦苦哀求的店小二踹到一边,看着沐风冷冷一笑。
之所以把店小二拖到这里来,当着沐风狠狠羞辱一番,就是等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