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秘密呀!”
谢沉青:“……”
他什么时候忽悠他的来着?
不记得了。
但总觉得和谢延安说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捂住他的嘴巴,塞了颗糖给他:“知道了,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就你嗓门大?”
小家伙被塞了糖,不气了,可盯着小手里的那颗糖看,越看越熟悉:“爸爸,这是我的糖糖,姀姀今天给我的。”
“屁的你的糖,这是我的,你妈妈都是从我这拿给你的,一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嘛?”
“嗯。”
某人怎么会承认他拿了谢延安的糖,也亏得小家伙不怀疑他,三两句就被糊弄过去。
谢延安大早就醒了,还跑来跑去,姜姀做饭的时候,他玩着玩着自己就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谢沉青嫌弃地从他手里捏起沾了他口水的衣角。
“姜姀,这汤是不是行了?”
姜姀围着围裙,握着刀切菜,某人在一旁定点蹲着他煲的汤,看火看得很认真。
他接了谢母煲汤的活,这是第一天,姜姀把刀放下,轻轻探过身去看,把他伸过来给她尝的汤勺含住,试了一口。
“可以了。”
“啧,这不是简简单单么,好不好喝?”
谢沉青嘚瑟的眼神藏都藏不住,自然而然地把勺子里剩下的汤喝掉。
“好喝。”姜姀没有吝啬对他的赞美,夸完之后,又觉得好像是在夸着安安一般。
他更加得意了:“姜姀,这可是老子给你煲的,要是剩一点,你就完了。”
“不可以给谢延安喝。”他小气鬼地补充。
姜姀无奈地说好,转过身去继续切菜,却不想她刚刚把刀放得太出了,转身时手肘撞到了刀柄,整把刀顺着她的力道掉下来,眼看着就要扎在她身上。
风驰电掣间,谢沉青极速地伸手握住刀身,手掌瞬间被利刃划破,鲜红的血流了满手。
他心脏都快要吓停了,冷着脸吼她:“姜姀!你是不是想吓死老子好守寡!”
姜姀也被吓到了,被他吼了几嗓子后,更加愣了,他手上的血沾到她衣裙上,刺目的红让她回过神来,眼里有些水意。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无措,手忙脚乱地握住他还在用力抓着刀刃的手:“快松开。”
这把菜刀前几天谢母杀鸡给她煲汤的时候才磨的,锋利得很,他还抓得这么用力,刀扎得更进了。
谢沉青吼完她后,瞧见她润湿的眼,把刀扔到一旁去,用完好无损的另一只大手给她抹了把泪水。
暴躁的声音压低下来:“哭什么,不凶你了。”
细想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吼过她了,现在可是不禁凶的,一凶就给他掉眼泪,她一掉眼泪,他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还得哄。
姜姀没发觉自己哭了,是他的指腹擦过她眼睛,她才感受到脸上丝丝的凉意。
“谢沉青,我给你包手。”
抓着他走出厨房,她翻出药箱来,认真仔细地给他包扎,眸子里带着些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