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把头埋在我怀里,埋得更深。
一辆小货打着远光灯呼啸而来,又鸣笛而去。风卷起了婉仪青青的发丝,她疲惫的脸上写满安详。以前只知道婉仪很漂亮,第一次发现她优雅气质的背后,满是疮痍。
我和婉仪就这么和好了,我们像以往一样,在校园里穿情侣装,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在出租屋里做饭,*,周末偶尔去看电影或去我家。一切貌似跟以前一模一样。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那条隔阂再也除不去了。就像破碎的镜子,无论你怎么努力细致,无论你再能工巧匠,它已经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光滑平坦了。
我们都心照不喧的对沫沫绝口不提,我们之间开始有一些敏感的词,成为忌讳,竟管谁也没说过应该怎样怎样,但我们都墨守成规,尽量避嫌。因为不信任,所以避嫌。
表面上婉仪对我就跟往常以前,其实她对我总是充满怀疑。我们已经失去了彼此信任的理由了,而这个局面是我引起的,我默默的承受着她一触即发的眼神,或猜疑,或委屈。
每当我手机一响,她总是一震,却要装做毫不关心的模样提醒我电话来了。我也尽量让她看见来电显示,以表明我的清白。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一个曾经做贼的人,无论你再怎么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都逃不过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
每当电视出现个什么出轨啊,背叛,喜新厌旧之类的词,我就会如邙刺背,悄悄观察婉仪的反应,生怕又引起她的伤痛。
而每次我有事回来晚了,她都会以关心为名,实则仔仔细细的调查,我去哪了,跟谁在一块,让我把同行的人电话给她,她甚至挨个打过去询问。她这般疑神疑鬼,却自以为没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让我啼笑皆非。随之我对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没信心。
最可怕的是,每次跟她*,她都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夜里眼睛幽怨得像只被亡灵附身的猫,搞得我差点阳痿。
有时我想缓和下我俩紧张的感情局面,我说婉仪我爱你。
她不再浓情蜜意,不再羞涩幸福,只是一脸严肃,不停反问,真的吗?真的吗?
问得我心虚不已。
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真的还爱她吗?不得而知了。
我只在闭上眼时看见,在黑暗的尽头,有一抹绿影,淡然的神色,浅浅的梨涡。
那是我藏到灵魂须根处的女人,那是……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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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婉仪不在身边时,就是我彻底的解放,我竟越来越渴望那个如监视器般的女人不在身边了。
“老公今天我爸过生日我就在家里住了。”周末,婉仪在电话里说。
好的,替我向岳父大人问好。我嘴上说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婉仪嘱咐我早点睡觉,别到处跑,我满口答应,却鬼使神差的溜进蓝调18。
我自欺欺人的想我是去找哥们大T,没为别的。
大T在包房里与一群女人周旋,大T痛苦的说那群女人老得只剩下钱。我说难道你还奢望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来找鸭子吗?
大T望着我,暧昧的说你相中那女人不就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沫沫,神色黯然下来。
沫沫来蓝调18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时常看着她与不同的男人一起。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从主动没上前招呼。
我不知沫沫对我有什么感想,但我已选择了婉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凌乱不堪的心里,塑一座美丽无名的新坟,将沫沫埋入记忆深处。然后把痴心留给夜色去审视,把悲痛留给记忆去凭吊。
十一点时,沫沫进来了。从她不紧不慢的走进酒吧时起,我的目光就黏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她一进门就把皮衣脱了,里面穿着宝蓝色的紧身长裙,桃红色丝袜将她修长紧致的腿展露无疑。几桌小男生朝她吹起悠扬暧昧的口哨,沫沫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径走到吧台。
正在偷懒的女酒保似乎和她已经混熟,笑着跟沫沫打招呼,并熟练的取出沫沫要喝的酒。我做在吧台的另一头,中间还隔了三个男的。沫沫那散漫的眼神四处搜索着,很快就与我四目相对了。
她瘦了。却更显女人味。
沫沫的目光只在我脸上稍作停留,就转向了别处,甚至象征性的点头微笑都没有,仿佛那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