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在苏州有一个很大的染布坊。
五年前,陈非趁着夜色,偷偷溜进姜妍的染布坊,用锯子锯了姜妍用来晾晒刚染色的布料的竹竿架的脚,却不锯断。
他留着一点点,没有把竹竿架脚完全锯断。
这样,姜妍的工人晾晒布料,把竹竿架完全挂满布料了之后,竹竿架才会在那一瞬间经受不住压力散架,那些刚染好色的真丝就会随着竹竿架掉落下来。
要么被弄坏,要么颜色变得不均匀,姜妍就会受到损失,他的金手指再设计一些机缘巧合,让姜妍的损失变成一百倍。
这些损失,就会变成他的好运。
那一次,陈非原本只是想吸姜妍的财运。
哪想到,在竹竿架散架的那一瞬间,姜妍刚好在,她眼看着架子散落,新染好的布料就要落地了,赶紧伸手去扶竹竿,却被掉下来的竹竿插伤了手,流血不止。
陈非的金手指启动,让姜妍的伤势严重一百倍,姜妍十年的健康被吸光,转移到了他身上,让他身体变得特别强壮,可以一夜御无数女人。
姜妍的身体也垮了。
而且姜妍的生意也因为那次意外,损失惨重。
而他,在赌桌上赢了一大笔钱。
那是陈非尝到金手指的甜头很爽的一次!
现在他的手指少了一根,不能结手印了,可他还是能通过给秦焰的人家人使绊子让他们受损失的方式,吸收秦焰家里人的气运啊。
其实陈非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直很灵的金手指突然不灵了,让他在码头倒霉,错过了见杜先生的机会,还让他丢了一根手指。
他反复检查了他的金手指,还在。
那就不怕!不就倒霉两次而已?只要金手指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琦琦,一会儿你到赵先生那里好好表现。
秦大帅的那个闺女也来面试了,可以给她使点绊子,影响她的状态。
只要能给秦大帅的家里人使绊子,让他们蒙受损失或者不痛快,我们就有收获。
你学着我就行。”
“好!”陈琦点头。
很快,陈家的车就到了赵公馆跟前。
陈非发现,不少通过第一轮筛选的孩子已经到了。
陈老爷子和陈非牵着陈琦的手下车。
其余来面试的孩子见到陈琦都看过来。
陈琦可是南省督军的孙子,在现在这个乱世,你有兵,就有能量,所以大军阀比富商、行业巨头风头更大。
毕竟在乱世,有兵才能有土地,有兵才能掌握人口,才能掌握更多税收。
陈老爷子虽然是南省督军,可淞沪是整个亚洲最国际化的地方,连外国人都不拒绝,何况他省督军?
因此陈老爷子在淞沪置产,并不奇怪。
陈非和陈老爷子带着陈琦进了赵公馆。
赵公馆的中式大庭院里,摆放了好多桌椅,还有佣人端茶倒水,让来面试的孩子和陪同的家人想休息。
那些先到的孩子的家长已经攀谈起来了。
陈非过去加入聊天。
“你们可知,秦大帅的小女儿也通过第一轮筛选了?”陈非问。
“听说了啊,虽然那是个养女,可是秦大帅对她那是疼爱得很,秦女士也很爱她的,运气可真好啊。”家长感慨。
陈非嗤之以鼻地冷哼了声。
“可是那个小闺女,是在乡下长大的,听说还是个没人养的孤女,那不就是土包子?
你们不觉得自已家孩子和一个土包子在一块面试,很不公平,拉低了自已孩子的档次吗?”
“啊?”家长们听了陈非这话,面面相觑。